肖酒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后脑勺生疼,暗暗骂了一句娘,肖酒真的是郁闷无比。原以为抱着胡夕的大腿,自己在这妖庭里也算是没人敢得罪的那帮人,哪想到这才一个月不到就被人怼了。仔细想了想,肖酒才一拍大腿,娘的,忘了,这妖庭里现在在宫斗来着。看样子,自己这是被当成为难胡夕的筹码了。
“可惜了老子的酒了,才喝了一口。”肖酒砸吧砸吧嘴喃喃道,四周观察了下,发现这里应该是处地牢,潮湿阴暗,勤劳的蚊虫们正在到处飞舞,就这么一会功夫肖酒打死三蚊子了。娘的,我这到底是得罪谁了啊我?怎么自从到了这边尽受罪了呢?
“小子,新来的?”肖酒骂骂咧咧的正打蚊子呢,被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看了半天才从身后牢房的暗影里看到一个人影。那人靠在墙上,一动不动,光线又不是很好也难怪肖酒一开始没看见那里还有人。
“嗯,大爷您好啊。”虽然没看见人,但听声音很是苍老,先喊声大爷总没错。哪知道他声音才落头上就挨了一下,砸的生疼,仔细看看才发现是一只破烂的布鞋。
“你才是大爷,小爷青春年少,哪里像是大爷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肖酒被砸了原本还一肚子火,一听这话反而气消了,敢情这位大爷还是个不服老的主呢?捡起那破布鞋,肖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里面,到了里面看的清楚了些。却是一个消瘦的人影靠在墙上。
头发乱糟糟的乱成一团,脸上黑黢黢的除了眼睛啥都看不见,胡子拉碴的也没打理。肖酒看了一眼心里就平衡了许多,这位爷一看就是被抓到这里关了很久的。
“肖酒。您怎么称呼啊?”肖酒把手中的烂布鞋放下问道。
“小爷姓王,单名一个权字。”离得近了,肖酒也确定了这位爷光是看脸的确年纪不大,只是不明白这货的声音为什么那么老。
“您这嗓子怎么回事?”
“走火入魔呗。你犯什么事了?”许是肖酒这老好人的面相和自来熟的性格起了作用,这叫王权的奇葩囚徒似乎对他并不排斥,甚至还让旁边让了让,腾出了点地让肖酒坐。肖酒也不介意这地上的脏乱,就地一坐往墙上一靠。
“莫名其妙,你呢?”
“糊涂蛋,这些死妖怪虽然看不起咱们这些人类,但抓人还是挺讲究的,你小子没犯大事能给投到我这来?小爷这里可是死牢,知道啥叫死牢不?”
肖酒吃了一惊道:“死牢?马上开刀问斩那种?”
“不是,让你牢底坐穿那种,知道小爷在这里多久了吗?八十年!他娘的,关了小爷八十年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了!八十年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不见天日,八十年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不让小爷出去!小爷当年不就是偷看了那什么妖尊洗个澡吗?他娘的关了小爷八十年!”肖酒这是真的惊到了,这货都被关了八十年了,还自称小爷?那我算什么?孙子?不过偷看过妖尊洗澡?肖酒心里一噔,有些忐忑的问道:“你看的谁啊?这么大能耐,关了你八十年?”
“还能有谁,当然是天霞那个老chù_nǚ了,娘的,要不是因为她,小爷也不会来这什么妖庭。这婆娘心真黑,不就是看了看吗,身上又没掉块肉,至于关小爷这么久吗?”
怎么说呢,肖酒松了一口气,同时对身边这个同病相怜的家伙刮目相看了,八十年,就这阴暗潮湿蚊蚁横生的环境,这货竟然看上去还挺正常?换了自己,别说八十年了,八十天估计就疯了。
“您可真牛逼,换了我早疯了这样。”肖酒敬佩的道,这是真服了,八十年了还这么有精神,不用想都知道这货肯定是个修行者,还是挺厉害那种。
“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莫说八十年,就是再过八百年,天霞那老娘们也别想小爷服输。”
啧啧,这怎么看着这货好像对那什么天霞还真动了心一样呢?抖m抖成这样的也是少见,肖酒又想到了胡夕,不知道胡夕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被抓的事情?要是她今天没有爽约,那现在差不多也该知道自己被抓了,这么看自己应该待不多久了。想到这里肖酒的小心肝略微安定了些。
“娘的,小爷看你顺眼,招待你一顿,说,你想吃啥?”那边那王权见肖酒半天不说话,主动开口道。
“什么?”肖酒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坐了八十年死牢的家伙说要请自己吃一顿?这破地方吃什么?蚊子还是苍蝇?
“问你想吃什么不?小爷招待你。”
“我想吃烤全羊,您能弄到吗?”
“娘的,倒是个挑嘴的。”王权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肖酒才发现这货还挺高的。也没见他怎么动作,身上那些成年累月积攒起来的污垢便一片一片的往地上直掉,肖酒赶紧坐远了点,搞不明白这货到底想干嘛。
“你等会啊,半个时辰吧。”言罢,肖酒眼前一花就没了人影。肖酒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算什么?自己脑袋被打坏了出现了幻觉?其实这牢里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还是说这货其实是个鬼?念头一起,马上就感觉这牢里到处都透着一股阴寒的气息,肖酒打了个寒战,赶紧走到了牢房门口,那里光线稍微好些。
确定牢里真的没有人影之后,肖酒揉了揉自己眼睛低声对自己道:“幻觉,都是幻觉,娘的,打我那货,等我出去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