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凛然道:“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今天我就要替金龙帮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李猛“咦”地抬起头,沉思半晌,恍然大悟。至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男子面熟,只是无遐去想,眼下他提到“替金龙帮的兄弟们报仇”,李猛登时顿悟,颤声道:“你……你是许隅的儿子?”
那男子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许潇潇。”
李猛听到这,忽闻身后疾风掠过,急忙回刀相迎,却是文容、赵亮二人。李猛见二人均已闯入后堂,心中不禁大喜,呼道:“快,快杀了这小子,他是许隅的儿子,他……”踏沙话还未说完,只觉手臂剧痛,毒素已然上攻,李猛再度凝神运气,却手臂愈发麻木难当,拿捏不住,银刀居然“当”地落地。当下左臂拼命地往地上摔砸,显然是痛不欲生。
文容、李猛二人见状,不顾杀敌,上前一步惊道:“大哥!”
李猛吼道:“快,快……”指着左臂,坚毅地望着二人,目光中充满着命令。
文容、赵亮迟疑半晌,却拿不定主意。
李猛历声道:“我叫你们快!听见没有?”
文容与赵亮相对一望,微微点了点头,赵亮提起短剑,咬了咬牙,紧闭双眼,奋斗斩下。只见“啊”地一声惨叫,李猛的左臂已经落地,鲜血汩汩涌出,文容赶忙掏出一瓶止痛粉,撒在李猛伤口处,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包扎伤口。踏沙碍于情面强忍痛苦,却是满头大汗,肌肉抽搐。少顷,逐渐平静下来,鲜血也愈流愈少,终于止住。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在场数十人大惊失色,待完全清醒,当即便有人大呼:“敌人已受重伤,大家一齐拼命啊!我们这么多堂堂泰山派侠士,难道斗不过这三个恶贼?”说话人字句爽迈激昂,正是方才那个左脚被李猛削伤的年轻弟子。
众人稍一犹豫,随即“啊”地一窝蜂杀将过来,看势似要与敌人拼命。李猛右手持刀,暗运内力,横刀一抽,一道弧形银光霎起,顿时有五人已然毙命。
众人见他单臂作战,却一招杀五人,暗忖此人武功深不可测,眼下“咦”地一惊,止步不敢上前。
李猛突然狂笑道:“许家少爷,三年前我放过了你,没有斩草除根。没想到……没想到一失足成……”
突觉左臂再度疼痛难当,一句话没说完,又捂着肩部作痛苦状。
赵亮想李猛先前何等英勇,叱咤武林,眼下竟一顷间失去左臂,无法接受,怒吼道:“小贼,竟使阴招暗算我大哥!拿命来!”双短剑交叉,猛斩过来。
许潇潇一惊,见对方剑招奇异,侧身飞跃闪避,立定未稳,两道白光再度刺来,竟是赵亮将双剑抛来。许潇潇上跃空翻,避过此招。方站稳,急闻脑后急风袭来,回首一瞥,竟是闪开的双剑回旋而来。
眼下完全来不及闪避,眼看旋剑削脑,许潇潇心中一凉,坐以待毙。蓦地从后堂飞出数颗石子,“当”、“当”数声,石子皆被削开,而那回旋的双剑却也改变了去向,直飞向西南角。只闻“啊”“噢”两声惨叫,两名泰山派弟子腹部各插一剑,倒地立时毙命。身旁的弟子大惊失色,争先向两边让开。赵亮见双剑未将许潇潇杀死,却刺向他人,不禁一惊,飞身忙欲把剑拿回,突闻耳边疾风作响,来不及多思,出掌硬接,只见“啊”地一声,赵亮右掌血肉模糊。
飞来的竟是两枚金镖!
李猛、无崖二人飞身上前,由于赵亮出掌过猛,两枚金镖深深扎入其右掌,黑色的乌血从镖尖汩汩上涌,两枚金镖竟喂有剧毒。
转眼的工夫,西玄门教三个领军人物中,踏沙、赵亮两人接连中毒,实在匪夷所思,远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眼下泰山派弟子面面相觑,良久不知其中蹊跷,想那踏沙中毒后无奈削下左臂以防毒素上攻,难道赵亮也不得不采用此法以自救?如果真如此,岂不是天助我教!
眼下李猛只须用银刀在金镖柄上一挑,便可取出金镖,并不沾半点毒粉。只是他惧金镖拔出,赵亮左掌血如泉涌,当下拿不定主意,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盯着赵亮。
赵亮双目狰狞,大如龙珠,蓦然口吐白沫,说时迟,那时快,“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这一变化如夏日之急风骤雨,来去只在一瞬之间。众人尚未回过神来,一个活人已在一苒间永恒地安眠了。
“赵亮!赵亮!”李猛、文容二人狂呼其名,却不见答复。李猛暗想,“此毒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致人于死地,显然比方才我所中之毒性强上数倍。看来来者不善啊!”
这时,后堂的入口处传来一个声音,“令二位久等了。方才老夫在后堂静养,未能及时迎接贵宾,望二位见谅啊。”
李猛、文容二人一怔,转身面对,只道是二人对赵亮的速死意魂未定,竟不知有人何时从后堂走来。
二人仔细打量着来者,只见他衣着蓝黑色武服,束发盘鬓,胡须颇长,下垂成锥,却是黑色,不过四十多岁,却自称“老夫”,暗思“此人莫不是练了童子功?”又见他赤手空拳,神态自若,正是泰山派掌门人武三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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