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忘归突然怒道:“我姐就算是给路上随便一个人,也不会给你这个杂种。”
啪!
一个耳光在所有人都没有看清的情况下打在了齐忘归的脸上。强大的力量直接将这个十岁的男孩子直接打在了地上。
红色的掌印配着嘴角的红色血在一个小孩子脸上更加让人心疼。
这时候四周恍然大悟般反应过来,陈老大等人立刻拔出了身后的武器。
一时间,哗啦啦的声音响彻耳边。
全武行即将上演!
齐繁弱却扬起了手,示意不要妄动。
青小姐对四周之人的怒视完全视而不见般,继续笑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带着的寒意让人不禁发颤。
“忘归啊,叫姐姐,以前不是青青姐叫得很开心吗?今天怎么这么粗鲁呢?”说到此处,眉毛一皱。
虽然蹙眉的样子别具一番风味,但是假如想起刚刚那随手一个耳光把人拍在地上的样子,只能不寒而栗,青小姐带着笑意继续说道,“你可是齐大儒的孙儿啊,非礼勿言可不能忘了哦。”
齐繁弱扶起了自己的幼弟,绝美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意,仿佛之前的哀求已经花去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用手上的白色麻布擦拭着幼弟嘴边的血,一下下地轻拭。看着姐姐眼神得轻灵,齐忘归原本如同pēn_shè火焰般的双眸,也慢慢得冷静下来。
背对着青小姐的她,用着温柔的声音说道:“既然是青小姐你要借,我当然会给你啊,忘归,把簪子给青小姐。”
周围的人包括齐忘归都一脸诧异的看着齐繁弱。
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簪子对齐繁弱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说整个怀德府的人都知道这个簪子在齐府的重要性。
所有人说起怀德府齐府,总要说一下那位齐老爷子,而那位齐老爷子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静静看着这簪子发呆,怀德府里有些嚼舌根的人曾暗自编了很多故事关于这个簪子。齐忘归小时候听了还去问了最爱他的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被胖揍一顿后再也不敢去问了。只不过长大后才发现,当初编的那些故事就是那些最不入流的乡里小说的故事套路,只不过换了个名字罢了。
所以就算没有人知道它的重要性在哪里,当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对齐府很重要。就是这么矛盾,但是就是这么被人所认可。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齐繁弱下了多大的心。
因为半蹲着的她让秀发挡去了人们窥探她面孔的视线。
只有她面前的齐忘归看到,那时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无助。那两颗美丽动人的眼睛含着一颗珍珠般的泪珠。
齐忘归呆掉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拿出了当初姐姐出门时候要自己用命都要护着的簪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递给那位恶婆娘。
等到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回到了府里。自己跟着陈老大和姐姐来到了府里的最深处。
跟在最后的齐忘归刚刚走进房间内一步,齐繁弱就冷着脸将一块尺状物递过来。
这尺状物长九寸四分、厚六分余、濶一寸,上面四边有缕面。正反两面还有细细的字。
齐忘归原本还有些恍惚的心思,立刻就如同掉进冰窖里,立马冷静下来。
苦着脸接过戒尺,双手举高成一平线。
平常每次被训后,常常被祖父用戒尺“长记性”。虽然其他方面记性可能没有怎么长,尺子递过来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倒是记得很清楚。
只不过昔日严厉而慈祥的祖父已经逝去,往日总是在旁笑着看自己的姐姐如今却泪眼婆娑。
想到这里,齐忘归说不出的难过。
突然,齐繁弱说话了,只不过朝着的人却是陈老大。
“陈叔,昨夜安排的人出城成功了吗?”齐繁弱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只不过太少了,如同春天的第一只雀儿的第一声响。你之所以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只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它的出现。
这一丝的波动带着点期待,但是下一秒伴随着回答就彻底消失了。
“没有一个成功。城门全部被封,偷偷出去的,脑袋现在还挂在城门上。”陈老大低头说道。
齐繁弱说,“把人都好好收敛一下,给家人抚恤要到位。”顿了一下,“消息能发送出去吗?”
陈老大摇了摇头,这让齐繁弱眼中的失望又加重了几分,“此番吴军与北边的大战,近百万里都被干扰了,我们无法发送消息给外面。”
齐繁弱沉默,如同那最坚硬的石头一般,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住了。
过了半响,她叹了口气,“若是这么简单就让我一弱女子搅了局,这位堂堂蛮族介卿那还真的是浪得虚名。”
陈老大不知道怎么安慰,确实,这位设局让吴国境内离边境十万里之远一座大城直接陷落的男人,不说他曾经的威风往事,单说此番设计,也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需要他如此冒天大的风险深入到吴国境内设计的那位男人,又该是如何神采。想到这里陈老大却不禁期待起等下即将进入套中的男子的风采。
不过旋即呸呸呸了几下,心道,那位大人英明神武,其智如寒潭深水,望不见底,一定会发现这是个圈套,最后把这几个蛮子一网打尽的。
正在此时,似乎被遗忘的齐忘归也仿佛找了一下纯在感。
说是故意,其实也是无心,作为一个孩子,他因为手长久举着重物难免有点力气不支,再加上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