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把家里仅有的一副茅草编成的簑衣和斗笠给刘婆披戴好,自己拿了顶草帽戴在头上端起铜盆跟在刘婆身后走进雨中。
“我说六子说好的木炭你可要捡烧的透透的大块捡给我,马上就过秋了,入冬我这老寒腿可就靠着炭火了,老娘给你媳妇接生可没少花力气,你可不能少了斤两给我。”雨中,刘婆紧紧裹着簑衣,边走边叨叨着。
“您放心,我别的也不成,就会砍柴烧点炭火,念您好还来不及呢,哪里能给您短了斤两。”六子抱着铜盆,压低草帽的帽檐尽量不让雨水淋进嘴里,跟在刘婆后面。
两人越走越远。
忽然,土屋中的木床边,淡淡的萤光一闪,一个身披雪白长袍的身影出现在萤光中。萤光中的身影纤手一指,一道纯白色的光芒射在婴儿的胸口上,虽然婴儿的胸口有红布包裹,但似乎并不能阻挡光芒分毫,在光芒印在婴儿胸口上的一刻,漆黑的天空中笼罩在大地上电闪雷鸣似乎无边无际的雨云,突然迸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光芒并在整个雨云中不断变幻闪烁,在规模如此庞大的雨云变幻闪烁映照下,说整个天空都在霞光闪烁也不为过。
隐约间,遥远的天边有几道苍翠的绿芒向雨云冲来,绿芒虽然来势汹汹,但为首的绿芒刚一靠近雨云立刻溃散不见,其余绿芒随即四处逃散,眨眼间消失不见再也没有出现。
在土屋中随着纯白光芒隐入婴儿的胸口,一块包裹在隐入光芒之上的疤痕渐渐形成,最后固定在婴儿的胸口,随着疤痕的形成,婴儿胸口的光芒完全消隐不见了。
空中雨云中的各色光芒也随着婴儿胸口光芒的隐没,渐渐隐没入雨云之中。
做完这一切白袍身影轻轻的说道:“随着他的出生你的本源也该消耗殆尽了吧,给他附上这枚印记应该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
说完这既像说给六儿他媳妇又像自语的话之后,白袍身影一转身隐入萤光中消失不见。
奇怪的是六儿他媳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看着臂弯里的婴儿,布包中的婴儿也是对一切毫无所觉的甜甜睡去。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在白袍身影转身的一刻,隐入萤光中的脸庞除了气色与六儿他媳妇略有不同之外,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