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下的红毛鬼也窜了过来,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
“啊!”我疼得惨叫一声。
别说被两个恶鬼夹攻,就是一个恶鬼已足以置我于死地,我知道:今晚我是死定了!
我有些不甘心,因为,这样死得太不明不白了。
爷爷的石棺是空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爷爷石棺里的瓦罐中怎么会窜出鬼来,难道爷爷会害我吗?
我已经喘不上气了,小腿好象也被咬断了,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残酷的死亡现实。
突然,扼住我脖子的手和咬住我小腿的嘴,全都松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诧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穿着黑袍子,脸上蒙着黑头套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蒙面黑衣人迈着奇特的步伐,就象跳舞一样,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手里的拂尘不时对着绿毛鬼和红毛鬼拂过来。
红毛鬼和绿毛鬼在地上打着滚,惨烈地叫唤着,叫声中充满着怨恨、愤怒和无奈。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鬼就化作一摊污水。
显然,这个位黑衣蒙面人是特意来救我的。
“您…您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我诧异地问。
黑衣人啥也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我扔了过来。
我不解地接过小瓶子,问:“这是干嘛的?”
“你已经被恶鬼咬伤了,快擦上药水,不然,鬼毒会让你丧命的。”黑衣蒙面人说完,转身就走。
我追出屋,问:“恩人,请您留下尊名大姓,容我日后报答。”
黑衣蒙面人回过头,幽幽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您…您能不能把头套摘下来,让我认识一下。”我请求道。
今晚,这个黑衣蒙面人救了我的命,总得让我认识一下嘛,不然,我既不知道他的姓名,又不辩他的容貌,想答谢都找不到门呀。
“后会有期。”黑衣蒙面人幽幽地说了一句,然后,一纵身跃过院墙。
我追出院子,但黑衣蒙面人已不见踪影了。
黑衣蒙面人是谁?他干嘛要救我?一连串的问号盘旋在我的脑际。
瞧黑衣蒙面人的打扮,好象是云游道士。瞧黑衣蒙面人的身手,应该是习武之人。
黑衣蒙面人最后一句话是:后会有期。也就是说:黑衣蒙面人断定,我俩还会见面的。
我狐疑地回了屋,望着地上的一滩污水,愤愤地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这些该死的恶鬼,我没招你,没惹你,干嘛想要我的小命呀,呸!”
突然,脖子和腿上的伤口剧痛起来,想必是鬼毒发作了。我赶紧用小瓶子里的药水涂抹了伤口。说来也怪,药水一抹上,伤口立马就不疼了。
这个黑衣蒙面人太神奇了,竟然有治疗鬼毒的特效药。
我把小瓶子放进抽屉,心想:以后再被恶鬼咬伤就不怕了。
我瞅着桌上的瓦罐,心想:妈的,一只小小的瓦罐里竟然藏着两个恶鬼,真是太恐怖了。
我缓缓走到桌前,撬开瓦罐,朝瓦罐里望了望。
瓦罐里面只有一张褐色的牛皮纸。
唉!瓦罐里既没有金银财宝,更没有巨额存单。
我沮丧地从瓦罐中掏出这张牛皮纸。
牛皮纸上绘着一幅奇怪的图。图上有河流、山脉,还有一串串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图?为什么放在爷爷的石棺里?为什么还有两只恶鬼来保护它?
突然,一个念头就象闪电般,从我的脑际中划过:藏宝图!
对,一定是“藏宝图”。
我在小说里、电影里无数次地见到:凡是手绘的地图,大都是藏宝图。
看来,红毛鬼和绿毛鬼是守卫这张图的恶鬼。
这张藏宝图被从中间撕开了,也就是说:有人把这张藏宝图一分为二。
我在小说、电影里见过这种桥断,只有找到另一半藏宝图,才能找到藏宝的地点。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半张藏宝图,丧气地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找不到另一半图纸,就无法判定藏宝的地点。
这张藏宝图既然放在爷爷的石棺里,肯定与爷爷有关,或许这张藏宝图还是爷爷绘制的呢。
我坚信:爷爷决不会随便绘制这张藏宝图。
另一半图纸在哪儿呢?
我冥思苦想着。
突然,奶奶临终前说的半截话,又在我耳旁回响起来:““小郎…高家庄的高老爷子……”
奶奶提到的这个高家庄,距离我们村有二十多里路,小时候,我和奶奶曾经去过一次。不过,那时我还小,去高家庄找谁,干了些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奶奶在临终前提起这个高家庄,还有这个高老爷子,决不会是随口一说。
对,另一半图纸一定是在高家庄的这个高老爷子手里。
奶奶没说完的下半句话一定是:“…手里有半张藏宝图,你去把它拿回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已经有了半张藏宝图,一定得把另外半张藏宝图找回来。
天刚破晓,我就动身去了高家庄。
半晌午时,我来到了高家庄村头。
高家庄的村头有一条小河,河面大约有二十余米宽。现在,正逢春汛时节,水流湍急。小河在村边拐了一个急弯,拐弯处的河中央,出现一个个恐怖的漩涡。
一位姑娘正在村口的小溪边洗长辫子。
姑娘乌油油的长辫子足有一米多长,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长辫子上的水花闪烁着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