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突围了!洪奎急令全军出击!突厥骑兵的弯弓纷纷指向了唐军大队人马!无数唐军纷纷挂彩,更有人应声倒下了。
近万唐军突出了重围,后面的突厥骑兵紧追不放,不断放箭射杀近前的唐军士兵,如此追了三十里。娄帆带得六千残兵逃到了铁箍山中。大队人马刚上山准备好防御。后面的突厥就围了上来。
很快,洪奎带着其余突厥军队也赶到了。只见那白云山丘、白性、萨木尔顿和游地铁冲分列两侧。大军离唐军一里之地,突然停下。只见那洪奎把手一招,旁边一骑就冲了出去。只见那将士手握一根长矛,长矛上挑着一颗人头。
等那将走得一箭之地就停了下来。唐军将士看得真确,挑的正是那华文忠的人头。
“唐军将军静听!我家大将军见你等也是忠义之士,不忍心屠戮你们。将军有令:但凡归顺我军者,均可免死!胆敢与我天兵对抗者,此人就是榜样!”说罢,扔下华文忠人头,单人单马回了本队。
这边唐军早有人拾起人头,送到娄帆近前。只见那华文忠,怒目圆睁,脸上满是鲜血尘土。娄帆用衣襟擦干了华文忠的面容,轻轻的抚闭了将军的眼睛。良久,娄帆大声道:
“众将士,我们要为华将军报仇!”“报仇!报仇!报仇!”
这股吼声响彻了整个铁箍山,响彻了整个突厥大军的军阵!
良久,洪奎下令退兵。
早有人马报告了过来。娄帆下令,众军分批休息,吃点随身干粮。准备迎战突厥的突袭。自己却召集校尉军官议事。
一校尉道:“将军,如今我军大败,被困此山。不知将军有何良策?”娄帆道:“各位将校,我军虽然败了,身处险地。但也绝非没有脱困的可能,我早已与郭将军有约,若我军有难,他会派出援兵的。
如今我军据险而守本来就不善于攻坚,我军暂无危险。只要等到援兵赶到,即可内外夹击。”
众位将校听到此话,这才稍稍心安。
突然,有一偏将道:“将军,我军战阵乃前朝名将李靖李卫公所创,我大唐步军用此战阵屡胜强敌。今日突厥步军却破了我军战阵,莫非突厥步军战力已经超过我们了?”
娄帆道:“非也。我在安西都护府都督麾下效命多年,深知突厥军队战力。据我所知,这支步军乃是突厥可汗的殿前武士。其成员都是突厥孤儿,突厥可汗就把他们安置在军中,从小接受残酷训练。个个勇猛过人,精于步战,忠心耿耿,视死如归,其战力绝非一般突厥精锐骑兵可比。”
那偏将道:“确实如此,这殿前武士确实是了得,个个喋血冷漠。末将深为佩服!可是,如果再有殿前武士头前破阵,我们又该如何?”
娄帆道:“将军,突厥殿前武士总共三千。据我所知,其中两千归当今突厥可汗所用,其余大部配属给了突厥大皇子。这白眉王能够掌握的却是很少。我料定,洪奎手中的殿前武士也就这几百人,已经被我军消灭了。”
说罢,娄帆起身,抬头仰望。只见那残阳如血,渐渐西沉。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用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