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男性,纷纷露出了然之色。
――以及十几天来的担心忧虑全被辜负了的愤慨。
“也就是说你是上岸找男人去了?”
“还被迷得十几天不回家。”
“你不会把自己弄得跟什么人结婚了吧?”
“没有――”西德尼恼怒地否定,被囚禁在龙堡的事不能透露,她辩解起来多少有点词穷,“我怎么可能――跟陆地上那些肮脏生物结婚是人鱼之耻,我才不会……”
“那你后面那个是?”
西德尼心虚地望尼兹,小声回答:“暂时的性伴侣。”
“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回来吧,祖母们都快担心死了。”
西德尼语塞:“不行,我……暂时不能回去。”
“哦,西德尼,我知道你舍不得那个漂亮的情夫。”
“天,怎么会有你这种色迷心窍的蠢人鱼。”
“在海里时就连歌都唱不顺溜。”
“就知道跟着海豚鲸鱼到处乱窜。”
“你下面那条尾巴是海牛的尾巴吗?”
西德尼根本说不过她们一群人,气得不行,最后海里的人鱼们凑在一起商量好了,纷纷开始朝她撩水珠:“走走走,不想看见你这条丢脸的鱼。”
她们走后,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伊格尼兹揉了揉她的金发,如绅士一般温柔地微笑着:“西德尼,我很高兴你能向你的朋友介绍我,不过,介绍内容中存在一些误解与偏差就不合适了。”
西德尼:“……”
于是那天晚上西德尼为自己的胡说八道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接下来几天里,赫蒂一直沉睡着,龙堡四周安静得连岩浆也停止了沉闷的嘶吼。
伊格尼兹有更多的时间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他将西德尼送他的那本无字情书从头翻到尾,筛选出她最心爱的事物记录下来。
龙堡的四季时序是错乱变化的,只因这里是龙的领土,上帝订下的万物法则在这里并不适用。于是在某个空气干爽,夏堇吐蕊的初夏之夜,西德尼被幼龙蒙上眼罩送到礼堂,她一进去幼龙就跑掉了。
摸索着眼罩,将其摘下,她无法不惊讶。
这里几乎是用她最喜爱的东西装饰成的――精美各异的贝壳,光泽莹润的珍珠,各色糖果与奶油蛋糕。高吊起的穹顶投下蔚蓝的涟漪波光,将整个大殿包容地覆盖。光里游弋着深海的鱼群,微微散发柔光的水母,蓝鲸游过携去一部分湛蓝光影。最上头的玻璃穹顶一圈圈荡漾着光晕,阳光透过海水层层传递。
仿佛她真的随礼堂一起沉入静谧无边的海底。
鱼群游过,后面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是伊格尼兹。他穿着华服,扎起长发,目光一如初春即将融化的冬雪那样温柔绵长。这次他不偏不倚,正对着她走来,微笑着朝她做出邀请。
西德尼被他带进怀里时还在迷迷糊糊地想。
绝对是梦。
没有舞曲。头顶富有节奏的潮涨潮落声,座头鲸温柔悠长的鸣叫,海豚高而尖细的叫声,难道合成的不是一首最合适的舞曲?没有灯光,漂浮的水母和灵活游动的发光小鱼难道不是最好的光源?起舞时裙摆和鞋底划过大理地砖,沙沙细响蹭得人心痒。
西德尼却越发紧张,好像海底火山爆发把海水都煮沸了似的,身体燥热得厉害,与伊格尼兹接触的地方更是要烧起来一样。她不敢抬头跟他对视,视线只能慌乱地在他胸口乱划,活像一条被渔网和鱼叉逼得狼狈窜游的鱼。
一个回旋步,西德尼没反应过来,脸颊撞上他胸口的玫瑰,顿时像被火炭烫了一样战栗起来,逃匿的小鱼最终还是被铁叉刺穿了身体。
“我……”
西德尼茫然失措。不止燥热,胸尖鼓鼓胀胀的,顶端清晰感觉到布料柔软的摩擦。下身还渗出温热的湿意,酥酥麻麻的微弱电流到处爬,她红着脸合紧腿,也不过是从湿软隐秘的深处榨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快感而已。
一舞终了,西德尼几乎要软倒在地板上。
伊格尼兹适时揽紧她。
“我这是怎么了?”小人鱼茫然摸着燥热的双颊。
“没什么,”伊格尼兹倒是很冷静,“应该是你的发情期来了。”
“??什么?发情期?你再说一遍???”
番外·狄德诺人鱼(十三) 【西幻】第十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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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狄德诺人鱼(十三)
“也就是说你成年了,终于可以上餐桌了,开心吗?”
西德尼抬起眼瞅他,眼底泛起柔软的波光,仿佛风雨夜经水流冲刷洗涤的那一面透蓝水晶窗。在她眼中望到的自己是模糊扭曲的,能感觉到那之后暴风骤雨肆虐带来的强烈欲求。
她轻喃着扶住长桌,喘息以纯气流送出双唇,在每条骨缝里都埋下暧昧的种子。
“怎么可能……开心?”
伊格尼兹转过身:“我去给你拿些抑制剂。”
西德尼软软地趴在长桌上,收紧的手指抓皱了白蔷薇桌布,长裙下的两条腿合拢厮磨。
细微的火星冒了起来,在喉间,在shuāng_rǔ,在小腹,在她的每根骨头和每个角落里,只需一点契机便会瞬间连在一起,大火燎原。水份从干燥如沙漠的躯体被赶到腿心,淤积发育成湿润黏着的一小片绿洲。
简单来说,就是她现在想要,非常想要。干燥的皮肤需要唇舌的恩泽,湿润的花径需要被什么东西侵入进来好好捅一捅。发情的人鱼如此急切地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