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经常光顾这家新俱乐部。这些女人都是些不知羞耻的脱衣舞娘，」露易丝冷笑
着，她瞥了一眼奥尔森用隐藏的相机拍摄的图片。「我们需要更多的内容。」
「我没法拿到更多。我只得到了一天通行证。这里有些还是我朋友去拍的，
他们已经拍了更多的照片。女孩只是饮料和聊天服务。她们没有脱去衣服，」
年轻的摄影师说。
「你检查了整个地方吗？」
「向客人通行证开放的全部域。」
「有私人地方吗？」
「有那样的域，但是我不能进到那里。他们认识我。」
「你不是有个外地的朋友吗？」
「我有好几个。」
「让他们去。」
「不行，他们都没有钱买一张会员卡。」
「多少钱？」
「至少一万美元。」
「需要这么一大笔钱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许我应该去。」
「不可能！女人进不去，除非俱乐部允许。第一天晚上去那里，他们马上认
出我，如果你出现在门口，他们也会认出你来。」
「谢谢提醒。吉米，打电话给你的一个朋友。我会付会员费。但首先，我要
到警察局和我的联系人谈谈。我要去卧底。」
*****
一个月以后
「我不能印刷这样胡言乱语的文章，」杰森柯克兰用手指敲着桌子说。天
色已晚，其他人都离开大楼回家睡觉，只剩下总编和露易丝莱恩在大楼内。
「没有任何不利于俱乐部的具体证据。如果我们出，我们会成为城市的笑柄。」
「看看！我已经深入俱乐部。这些女人都是高薪的脱衣舞娘！」露易丝指着
她的新闻稿件咆哮着。
「你亲眼看到她们脱掉自己的衣服吗？」
「没有，但」
「但是没有！你的文章第一部分是得体的。这一点值得肯定。但剩下的只是
猜测。你的工作完了，露易丝！」
「混蛋，杰森！我们都知道你的严厉批评的原因是你碰我的时候我拒绝了你！」
「这是什么话？露易丝，在佩里的照顾下你可能是一个出色的记者，但是他
死了。他死于心脏病发作，记得吗？那个人已不在这里了。你不能上头，因为
这是一份报纸。我们报道新闻，而不是创造新闻。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你对某些
事情有一定的猜测，我不能将猜测当做新闻发表。星球日报发布的是新闻，我们
不是庸俗小报！」
「我的稿件是一篇关于警察和政府官员的腐败问题，不是猜测！」
「你的文章里没有任何一个警察的评述。你只能说，没有一个警官证实你的
指控。」
「所以呢？」
「这只是猜测。如果你有警察的访谈，即使他们是匿名的，我都可以采纳这
个新闻稿件，因为它有可靠的消息来源，然而你没有。因为那是你文章的核心部
分，我不得不严谨对待。」
「这只是一篇文章。我没要求上头」
「你写的文章是建立在推测基础上。我不能发表」
「你看，杰森，」露易丝叹了口气，她走在他的身后。「也许你是对的，」
她一边说一边为男人按摩着肩膀。「我应该深入挖掘。我应该得到更多的事实。
也许我会深入接触。」
「不用这样，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好吧，如果你能得到一些具体的引述，
我们也可以采用你的稿子。」他把右手放在女人的左手上。「记住，星球日报不
是庸俗小报」。
「我明白，」露易丝回答。她的揉着男人的肩膀，按摩时他的手一直捏着她
的手。
*****
一个星期以后
「恭喜你，莱恩小姐！你回到了头！」吉米奥尔森说，检查着他的相机。
「关于交通拥堵的报道不是我构思中优秀的头内容，」露易丝说，她坐在
座位上调整了自己的灰色西装和裙子。
「那是件新衣服吗？」
「穿过几天了，昨天」露易丝回答后陷入沉思。「吉米，你可以让你的
朋友来聊天吗？」
「哪一个？」
「就是有俱乐部会员资格的那个。」
「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看看他周末能否来。」
「没问题。我马上就去打，」摄影师一边说一边跑出办公室，差一点与杰森
柯克兰撞了个满怀。「对不起，先生，」他道了歉，继续快跑。
「你有新的题材吗？」
「也许。记住，你想要星球日报成为这个城市新闻报道的领头羊。我想写出
最好的文章，」露易丝莱恩说道，她眼看着男人关上办公室门。女人理了理长
发，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露出两条穿着崭新黑色蕾丝长袜的长腿。
「准备去宵夜吗？」
「吃饭？」
「我们可以谈谈你最近的独家新闻和头文章，」男人回答道。
「真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做，」女人心想，除了丝袜从棕色变成黑色没有太多
的改变。无所事事的他就像是切糕一样粘人，但是露易丝认为他并无恶意。他还
很年轻，如果她手段高明的话，可以耍得这个人团团转。
「怎么样？」
「当然。由你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