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馨馨忙去了,孙倩还未进来。我当小白鼠为国家奉献的事就这么定下了,除了雪馨馨那标准的军礼,让我心中些许激动,有些暖暖外,我并没有想象中的热血沸腾,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高尚。这样的反应让我感觉奇怪。
奇怪之余也证明了我已经不再是热血青年,又或者是这奉献之事还只是停留在开始阶段上,我还未深陷其间,没有深刻体会,也就没有光荣膨胀的感觉。不知道这种不再盲从的冷静是什么时候附身于我的,因为从未考虑过此问题,不知道其优缺,这也让我有了自己毫无献身精神的错觉,即使是这错觉我也不敢肯定,我只好通过对自己发问来加以辨别:如果国家需要,让我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我会怎样?我的回答如以往一样的迅速,毫无疑问答案是肯定的,无论怎样我都爱自己的祖国胜过自己。这样的回答让我知道自己其实还有献身精神,先前的错觉的确就是错觉。
我即将背负国家的使命,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是有用的。能做个有用的人,是我人生的愿望。
孙倩回来了,很老练的帮我把烟叼进嘴里,点上,一口一口的送进送出,三五香烟特有的干霉香味让人惬意,孙倩没有问雪馨馨找我何事,我本来已经准备一堆无可奉告的说辞也没有说出的必要了。对于雪馨馨采集我jīng_yè的疑问,我只能告诉她是例行的健康检查。孙倩撇了撇嘴,“健康检查你个头,没见过断手断脚要检查精子的,肯定有鬼!”吃过晚饭,我和孙倩躺在床上,电视遥控器在孙倩手里,换台键平均一秒钟就被按上一次,墙对面的液晶电视画面飞快的跳换着,每每我要看的节目都被她毫不犹豫的切换而过,最后电视节目停留在“快乐购”上,节目里虚头吧脑、尖嘴猴腮的一男一女正声嘶力竭的叫卖,孙倩竟看得津津有味,一款砸不烂、煮不熟、水不浸、烧不着的某手机还让她产生了购买的yù_wàng。
一款又一款的产品被两个贱人大放卫星,信口开河,鸣锣摧鼓的推介着,无聊至极,俗不可耐,看得我两眼昏花,十分难受。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我的神经被折磨得够呛,不得不一番甜言蜜语,好言相向,大打受伤挂彩的悲情牌,孙倩才放过了我可怜的神经,把电视锁定在中央五套上,丢下一句话,“你看吧,我去洗澡了,等下回来我再继续看。”呃,这孙倩竟然不回去了,还要继续看这倒人胃口的“快乐行骗”?只见她从随身带来手提袋里拿出了薄薄几件换洗的内衣,还有一双黑色的丝袜,果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我又是一阵头大,正在我毫无办法,愁云惨雾之际,门开了,进来的是雪馨馨,她也看到了孙倩手上拿着的内衣。
“怎么?今晚你不回去了?”雪馨馨问道。
“嗯,我想在这里陪他一晚上。”孙倩说道。
“今晚恐怕不行。”雪馨馨说道。
“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雪馨馨直截了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