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喜道:“快说!”
包拯道:“此人便是赵汝腾!”
仁宗闻得此名,惊讶道:“他不是遇刺身亡了吗?”
包拯立刻跪下,叩首道:“臣请陛下恕臣欺君之罪!”
仁宗一听便知这里面有隐情,道:“快将实情讲来!”
包拯将赵如腾遇刺乃是赵如腾与开封府商议的计策,乃是为了惊动躲在暗处的西夏奸细。
仁宗听着包拯细述,一言不发,听罢方道:“看来,朝廷上下,朕所知实情甚少啊。”
包拯跪在地上又连磕了两个头,道:“臣乃是不得已而为,并非有意欺君,还望陛下恕罪!”
仁宗道:“包卿!”仁宗从御座上站起,走到包拯身前,躬身扶着包拯,道:“爱卿快快请起!”
包拯道:“臣不敢!”
仁宗叹道:“这满朝上下,朕若是连你都不能相信,朕,还能相信谁呢?平身吧!”
包拯闻听仁宗此言,感激不尽,叩首道:“臣谢陛下洪恩!”忙站起身子。
仁宗想了想,道:“朕要见一见赵如腾!”
包拯道:“老臣尽快安排他与陛下见面!”
仁宗道:“需秘密行事,不可声张!”
包拯道:“老臣理会得!”
这天夜里,开封府外停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了个神秘客,身上穿着一身黑衣,外面披着件黑色的斗篷,头上的风帽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相貌如何,被包拯亲自迎进了大门。他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人,都长得横眉立目,满脸严肃。
那个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人,一进开封府后堂,就把头上的风帽的摘掉,露出真容,正是仁宗,后面跟着的两个人便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
包拯带着开封府一干人等行了君臣大礼。
仁宗道:“都平身吧。”
“谢主隆恩!”众人平身站起。
这时,包拯道:“赵大人,快来参见圣上!”
只见内室里走出一个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眉目清雅,颔下一缕黑须及胸,正是赵如腾。
赵如腾赶忙跪下,哭声道:“罪臣赵如腾拜见陛下。”说罢,连连磕头。
仁宗道:“快快请起。”
王朝、马汉走过去将赵如腾扶起。却见他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仁宗道:“苦了爱卿了!”
赵如腾哭道:“微臣因一时失察,险累及圣上安危,微臣每思及此,便毁痛不堪,是以包大人要罪臣佯装诈死,罪臣立刻就答应了,本是要以一死来报答圣上对微臣的厚恩,然如今仍苟活于世,还能再见圣上一面,微臣……微臣……甚是感激涕零……”说罢,痛哭不已。
他哭声恳切,仁宗本就仁慈,被他一哭也就心软了,柔声道:“爱卿不必再哭,你所言朕以了解,还望爱卿协助开封府,将接下来的大事办妥!”
赵如腾又扑通一声跪下了,叩首道:“臣定当全力配合开封府,请陛下放心!”
仁宗叹道:“只是,如今满朝文武皆知你已身死……”
赵如腾一听这话,就已明其意,忙道:“臣此次只盼着能为陛下分忧解劳,等此事一了,臣便隐归故乡。臣老了,又经历了生死,该看开的都已经看开了,也盼着回乡过上读书种田,含饴弄孙的日子。”
仁宗欣慰的点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京城这边,赵如腾暗助开封府拆除皇宫地下的炸药,幸好有公孙先生翻译出来的那半卷地图的协助,行事当真是事半功倍。而仁宗带太后和宫里的皇后妃嫔们去了洛阳的行宫,说是圣上出巡,体察民情,其实是到洛阳避祸去了,以免拆除炸药的时候发生意外,累及宫内。
江州城这边却没有什么进展,当展昭与白玉堂来到江州城内刺探之时,发现望江酒楼被烧成了白地。
展昭道:“厉害,那个大风堂的首领一定是算准了我们会找上这望江酒楼的老板,就提前做好了准备,把这里的线索烧得一干二净!”
白玉堂愤愤的跺了跺脚,恼怒的道:“好一群龟孙子,知道白爷爷不好惹,就都缩进龟壳里躲着去了!”
展昭道:“白兄不必着急,虽然这里被烧了,但我们还有线索。”
“什么?”白玉堂不置可否,道:“烧都烧光了,还能有什么线索?”
展昭道:“那个青龙寨的探子,他化装成望江酒楼的小厮,一定探到了不少秘密。”
白玉堂抹了抹鼻子,道:“猫儿,你确定他还活着?”
展昭摇了摇头,道:“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就得尽快找到他。”
白玉堂道:“那么大的地方,到哪里去找?”想了想,道:“诶,他会不会回到青龙寨里去了?”
展昭道:“即使他没有回去,也一定和青龙寨的二当家通过信了!”
白玉堂道:“那咱们去青龙寨?”
展昭道:“正好,我要将那个黑衣人押送回开封府。”
白玉堂道:“你押送?”
展昭点头。
白玉堂道:“你走了,谁留下来查案?”
展昭微笑着看向白玉堂,那笑容,犹如春风拂玉树一般。
白玉堂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忙道:“你算了吧,我才不管呢!”说罢,双手抱胸,仰头望天。
展昭道:“那就有劳白兄押解犯人进京。”
白玉堂瞪着眼道:“谁告诉你我要押解犯人?”
展昭仍是笑。
最后,白玉堂被他笑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