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逃回自己的住所,腿伤不轻,他恨的咬牙切齿。
“好个展昭,好个白玉堂,这笔账我以后会好好讨回的。”
脱了黑衣,换上走卒的衣衫,然后给自己治了伤。
一番折腾,入夜已深,他正要调息入睡,却听门上有人轻轻叩了几下。
那是他们的人用来联络的暗号。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找他?
开了门,只见门外站了一老者,面目狰狞,一脸恶相,就连脸上的笑,都似不怀好意。
“季高?”
“怎么,不想看到老夫?”
他冷哼不语。
季高似不以为然,捋着胡须自行进了屋。
他关了门,对季高道:“你来做什么?”
季高道:“我在江州城里部署了很多耳目,你的行动,我一清二楚。”
他冷笑:“你监视我?”
“不敢,只是你太过急躁,我是怕你会误事。”
“那么你呢?你该做的事情,又做得怎样?”
“哼。”季高斜睨他道:“老夫还从未失手过。”
“从未失手?那展昭和白玉堂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季高笑道:“展昭和白玉堂,迟早会死在我手里。”
他冷声道:“别人我不管,展昭和开封府一干人的性命是我的,你少插手。”
季高道:“如果不用些计谋,你以为似你这般蛮干,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别太小看展昭,更别小看了开封府。如果因为仇恨令你蒙蔽了双目,看不清事实,咱们的计划只能已失败告终了。”
他低头不语,他的顶头上司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然而,仇恨就像一颗毒瘤,已在他脑内生了根,再也驱不走,他无法做到冷静的看着开封府的人到现在还活着。
季高似已看出他的心事,于是道:“等我们的计划成功,还有什么仇你不能报?到时候,开封府,包拯,还有那个狗皇帝,你要他们怎么死都可以。”
“你说得倒厉害,那接下来的事情你有何良策?”
“你可知道,展昭已从水寄萍手里拿到了咱们要的东西,并且已将他送去了开封府。”
“什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那半卷地图和名册恐怕已到了开封府,甚至已到了狗皇帝手里也说不定。”
“那该怎么办?”
“你要动动脑子,不是喊打喊杀就能成事的。你可知水寄萍和展昭本是一对恋人?”
“这个原本我以为只是传言,现在看来,当是真的。”
“当年皇姑毒杀李均年,却构陷乃水寄萍所为,展昭为了救他的情人,自然拼了全力为水寄萍翻案。可想他们的感情。”
他狐疑的看着季高:“你到底要说什么?”
“当时老夫也在江州,亲眼见到展昭为了救水寄萍而劫法场。为了水寄萍,他可以做任何平日他不愿为之事。”
“你是说……”
“如果水寄萍落在我们手里,然后……”
“然后威胁展昭为我们做事?”
季高摇头:“展昭是何等人,自不会受我等挟持,只不过,他挂念着水寄萍的安危,行事难免瞻前顾后,我等也可借此大展一番拳脚了。”
他双目微眯,冷笑道:“但愿如你所言吧。”开封府。
丁兆兰赶到开封府,见了包拯,将锦盒里的东西交给了他,并简略的述说了展昭得到此物的过程和他现在的状况。
包拯打开锦盒,看了册子和地图,里面另有展昭的一封书信,上面写明了展昭这些日子的遭遇的事情,还有他对整个案件的分析,看罢,包拯面色凝重,对丁兆兰道:“有劳丁少侠。请丁少侠到后堂休息。”
丁兆兰道:“休息就不必了,包大人,在下还有其他事情,就此告辞。”
包拯诚意挽留,丁兆兰却婉言谢绝。
丁兆兰走后,包拯立刻喊来四位护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备轿!”
门外的王朝等人应道:“是!”
包拯立刻进宫面圣,对仁宗呈上了这两件事物,并对仁宗说明江州之案恐与西夏人的阴谋有关。
仁宗震怒:“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包拯道:“陛下息怒,这卷地图有尚有不明之处,还请陛下圣览。”说着展开卷轴。
仁宗细细的看着。看毕,仁宗愁眉不展。
包拯道:“这张地图像是一幅残卷。”
“不错,这张地图只有一半,不过,上面所标注的事物,有的连朕都不清楚。”
“哦?”
“包卿,这里所描绘的,有很多都是皇宫重地,外人是如何知晓的?还将此绘地图,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难道,这皇宫之中,也有被收买之人?还有这本册子,全都是西夏文字,老臣以为,要破此案,此乃关键。”
“朕会命人将这本册子译出来,如果展护卫办妥了自己的事情,就让他继续查案吧。”
“是!”
“找到另外一半地图,不要让它落入别人之手。”
“老臣明白。”回到开封府,包拯和公孙先生商议。
公孙先生道:“看来展护卫此去,遇上的麻烦不小。”
“公孙先生有何见解?”
“展护卫乃是谨慎之人,如此重要的卷册,交由他人送回,若是以往,展护卫绝不会如此。当然,这位丁少侠乃侠义之士,想来展护卫因故牵绊,这才托他将卷册送回。”
“当是如此。”包拯捋须沉吟。
翌日,仁宗派人来宣包拯进宫。
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