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你还没有睡?”剑南虹进房后随手掩上门。
“没有,快喝几口热茶去去酒气,刚泡好的上等毛峰尖。”姜夙愿一面说,一面努努嘴意示木条几上的另一杯热茶。
剑南虹上前端起热茶杯,轻轻喝上两口,茶叶的清香沁透脾胃,很感惬意,他放下茶杯,对姜夙愿道;“兄台的酒量简直使人大开眼界。”
姜夙愿挪动身体,将手中的茶杯也放在木条几上,爽声笑道;“公子忘了在下可是受过海南醉翁熏陶过的弟子,自然嗜酒如命,公子一定是去会过了玄清道长,并且碰了一鼻子灰,这些牛鼻子道人自执名门清高,根本不会听你的任何解释。”
“兄台料事如神,对学生洞悉若透,玄清羽士果真倔犟得不可理喻。”剑南虹好生佩服他的观察力。
“那倒不是,”姜夙愿摇摇头道;“在下想你与武当派有渊源,有误会,一定急着想澄清化解误会,而那些牛鼻子道人偏偏目空一切,自谓名门正宗,决不会轻易接受你,但是公子也不要急躁,凡事自有水落石出之日,到时春风一度,百般恩怨化为乌有。”
剑南虹笑道;“兄台说得对,学生不会挂在心上。”
俩人慢慢喝一阵茶,闲聊一些龙虎山庄发生的趣事,然后才熄灯入睡。
次日早上用过早餐,姜夙愿,剑南虹二人就向龙虎双侠辞行,双侠与众人那肯放行,苦苦挽留,但是二人去意已定,众人留不住,只好一起送他二人出庄园。
出得庄园不远,姜夙愿,剑南虹二人拱手作别,然后相继跨上坐骑。
龙侠忙向二人挥手告别,大声道;“二位贤侄路上保重,过一段日子老夫哥俩就前来洛阳看望二位贤侄。”
蒙迪也赶紧向二人挥手问道;“二位公子此去洛阳城不知下榻何处,望能相告,在下好登门拜会,聆听教诲。”
剑南虹见这位大漠公子不记前嫌,已经与龙虎双侠成了朋友,也敬重他豪爽大度的胸襟,在马上拱手回答道;“学生就住在洛阳城栈,学生随时恭候公子的大驾光临。”
玉骓兔与旋风驹两匹神驹一声长嘶,四蹄奔腾,扬起一道长长的轻烟,绝尘而去。
回到洛阳城栈,俩个人草草用过午餐,姜夙愿就吩咐店家小二另外在二楼寻找一间两张床铺的房间,将自己和剑公子的行李拿到房间里,干脆二人合住一间房间,待行李收拾完好后,俩个人就到房间里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觉,直到黄昏掌灯时分才起身来到前楼二楼酒堂里面,俩人一边点菜,一边向店小二打听那夜在此相逢的青衣公子。
店小二回答说那位青衣了一个月的房间,只是没有见着人,不知在忙些什么。
姜夙愿与剑南虹只好俩人对饮,喝得一阵酒,姜夙愿猛然举起酒杯敬向剑南虹,朗声道;“剑公子,今夜咱们好好喝上几杯,明天一早直扑天威门寻它晦气。”他语气铿锵,星目闪烁,神情里带有几分豪姿与自信。
龙虎山庄他与南秀公子数度联手,配合默契,有一种历经数十年生死险境的老朋友,老搭当的感觉,龙虎山庄之行使他有了勇气和信心,他放弃了原来准备待天威门宣布武林盟主任职的盟会仪式上,大闹盟会,以自已的鲜血和躯体阻止盟主登位,决定提前到天威门晓以大义,揭穿公孙少杰的伪装面目,唤醒群雄的警觉,不让公孙少杰登上盟主的阴谋得逞。
剑南虹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杯来与他重重地碰撞一下,很多的语言都汇入这一碰撞的默默动作和眼神里,他们已经彼间此心有灵犀一点通,懂得和理解对方的心思。
这晚,他们喝得很开心,直到月移中天二更时才尽兴回房安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俩个人就早早起来,各自在床上运功,气行周天均匀后,然后才起身下床梳洗一番,就到楼下用过早点,慢慢向天威门走去。
古都洛阳城历时多少朝代,仍然是物丰富庶,房屋楼宇林立,繁华喧嚷,依稀曾见昔日的帝都盛世旧迹。
天威门座落在城北门,遥遥相望,绵延的高墙,宽阔的门庭,门前一对庞大的青石狮子,左右站立着八个魁梧的门丁,景物依早,只是比十年前更加壮阔阴森。
天威门前张灯结彩,宝马雕车云集,热闹非凡,中州的武林盟会即将在此召开,一位憨厚的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站立在大门前,拱拳施礼,迎接各路江湖人马。
姜夙愿上前轻声喊道;“五师兄,别来无恙!”
中年管家闻声顿时楞住,随即把姜夙愿一番打量,揉揉眼睛再次细看,终于认出来人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忙将姜夙愿拉往大门外侧旁的墙角边,颤声问道;“怎么会是你,你回来做什么?”
“师弟回来就是找公孙少杰了结十年前的旧帐,为先师报仇。”姜夙愿平静地回答道。
“不行,你快走,”中年管家惊慌地又道;“你我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师兄自然相信你是受冤枉的,但是现在师门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自从你走后,师兄们也受不了公孙七弟的刻薄专横,走的走,散的散,就剩师兄我一个人了,或许因为师兄我一生处事与人无争,小心懦弱,又得师妹的关照,才能保住今天,今天的天威门已经被公孙七弟一手遮天了,而且已经镇服整个中州河南,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