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洛阳城西门,俩人放马在官道上缓缓驰行,姜夙愿的坐骑是一匹灰色的俊马,骨骼高大峥峋,全身毛色呈现旋风般的梅花状,精神饱满昂扬,名唤‘旋风驹’,剑南虹的坐骑是一匹全身毛色雪白闪亮,润如锦锻,高大雄俊的白马,名唤‘玉骓兔’,人马相衬,锦玉赛雪。
秋高气爽,白云飘浮,远山尽是枫叶正红的季节,层林尽染,俩人一边放马缓行,一边尽情欣赏沿途风光,不知不觉已经日近午晌。
前面官道旁边出现一个路边酒店,杏黄的酒旗在秋风中哗哗飘响,姜夙愿用手遥指酒店道;“前面不远处就要进入龙虎山了,道路就不好走了,咱们不如在这里喝上两杯歇歇脚,再蹬山。”
俩人来至酒店前,翻身下马,店家殷勤好客,忙出店迎住二人,将他二人让进店里,又吩咐小二牵过坐骑去洗刷,添喂草料。
二人踏进酒店,店内还算宽敞明朗,店家早选一张桌子,用手里毛巾擦净,招呼客人落坐,剑南虹与姜夙愿分别入座,店家忙摆上杯碟碗筷,几个冷盘和一壶酒。
酒店里面另有一桌客人,一位中年文士,方巾阔服,几缕青须飘垂胸前,神情儒雅清逸,俩名年青的白衣壮士,背负长剑,动作敏捷机警。
姜夙愿伸手抓起酒壶正要斟酒,中年文士打量他俩人一阵,猛然招手道;“俩位朋友,不妨过来相拼一桌?”
姜夙愿与剑南虹不由往中年文士处望去,姜夙愿抓住酒壶停留在空中,只是放目打量中年文士,没有回答。
中年文士豪爽笑道;“能够在这个酒店打住进餐,必是进龙虎山庄替龙虎双侠拜寿的,咱们也算是同路人。”
姜夙愿听闻后,细想他说得不错,到龙虎山庄拜寿的,必然是龙虎双侠的朋友,当下马上站立起身来吩咐店家将酒菜杯碟移至中年文士一桌,他也近前向中年文士抱拳揖礼道;“在下姜夙愿,打扰朋友,就不客套了。”
剑南虹见状,只好起身过去向中年文士抱拳行礼,简单报一下姓名。
中年文士大为高兴,立即起身吩咐店家收拾残桌,重新上酒菜,俩名白衣壮士也纷纷起身让出座位,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立在中年文士身后面。
待酒菜重新上桌后,中年文士替姜夙愿,剑南虹与自已斟满酒,然后端起酒杯敬向二人道;“山人姓氏早已经遗忘,蒙承江湖朋友爱戴,都呼山人‘赛诸葛’,以山人察观,二位朋友气度不凡,今日有缘相会,山人甚感荣幸。”
三人举杯同饮,中年文士‘赛诸葛’举止潇洒,谈吐诙谐,气度豪迈,姜夙愿与剑南虹见他语惊四座,见识广博,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了好感。
三人语言投机,气氛亲切融洽起来,喝得一阵酒,酒店里面悄悄走进来俩个黑衣劲士,选一张空桌坐下,店家上前招呼要什么酒菜,黑衣人摇摇手,两双眼睛直楞楞地盯住‘赛诸葛’。
俩个黑衣劲士不声不响地看着赛诸葛喝酒,谈吐,一个黑衣劲士嘴唇上留有浓黑的连鬓短寸劲须,精神十足,另一个黑衣劲士年青少壮,灵活抖搂,俩个人虎形豹姿,身手矫健,闪射着精光的目眸里充满剽悍干练的锐气,他俩人静静地呆在那里,却好似潜伏的猛兽偷觑猎物一般。
赛诸葛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仍然喝酒谈笑,他身后的俩名白衣人脸上已经露出慌恐的神色。
赛诸葛终于忍耐不住,冲着俩名黑衣劲士道;“堂堂的京都五虎飞捕,你们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逼得多少黎民百姓家破人亡,怎么现在就舍不得花几钱银子喝两杯酒,是嫌这里酒店不够气派?”
嘴上留有浓黑的连鬓短寸劲须的黑衣劲士冷冷开口道;“赛诸葛先生,如果酒已尽性,就请你随我兄弟二人走一趟。”
姜夙愿与赛诸葛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内心也暗暗佩服赛诸葛的见识与学问,不想进来俩个陌生人一搅扰,心中已经不愉快,而且赛诸葛又出言点醒他们是京都五虎飞捕六扇公门中人,也就是朝廷衙门的公差,浪子生平也恨那些欺诈百姓的官差,心里更不痛快,不由扭头瞥了一眼俩位黑衣劲士,凭听江湖传说,就已经知道短寸劲须的黑衣劲士是谁了,于是轻笑道;“俩位官爷想抓人?”
短寸劲须的黑衣劲士看了一眼姜夙愿,抱拳揖礼赔笑道;“不敢,确实是有紧要的事情想请赛诸葛先生走一趟,得罪之处,望多包涵谅解。”
姜夙愿忽地起手翻腕,手掌亮开,一线寒芒闪现,伴随着似蜜蜂啼呜的‘嗡嗡’声音,挟带刃器破风声,一支三寸来长的奇形飞镖钉在一张空桌上,镖身如蝎子形状,镖叶上有五个梅花小孔,游荡阵阵寒光。
短寸劲须的黑衣劲士看了一眼空桌面上钉着的奇形飞镖,脱口叫道;“蜂镝蝎王镖,原来有‘伤心浪子’姜夙愿,姜大侠在旁边罩着。”
姜夙愿站立起身来,目锋与短寸劲须的黑衣劲士目光对峙,讥讽道;“‘黑山孤雁’当年横行黑道时,难道还少了江湖朋友的帮撑吗?今日修成正果,一作朝廷鹰犬,就处处为难江湖朋友。”
被唤作‘黑山孤雁’的短须捕快见姜夙愿已经认出自已,只得再次抱拳自荐道;“蜂镝蝎王镖与姜大侠名号播满江湖,今日一见,幸会,在下就是‘黑山孤雁’吴化。”他又指着另一个青壮捕快引荐道;“在下兄弟‘云中飞’司马南,姜大侠可知道赛诸葛的背景?确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