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呢?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歪着头切切地思索了起来。
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只知道罗格飞的手掌又粗又大,但是为什么
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伤痕;如风的手掌略小却是掌纹细致,摸在她身上的时候
但觉不痛不痒,竟把她捏弄成这副德行。
真惨!除了把自己弄得惨兮兮之外,她到底得到了什么?
得到如风对婚姻的承诺,算是奖励还是惩罚?她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如果和如风结了婚的话,她身上岂不是天天都得带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伤痕。
伤痕倒也还好,天天得忍受如风在床上粗鲁的劲儿才教人受不了。
和罗格飞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度以为男女之间的情事应该都是美妙得不得了
才对。想到这里,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又黯淡。
怎么样呢?罗格飞是怎么样爱抚她的呢?
她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抚弄rǔ_fáng,闭上眼睛,幻想罗格飞的大手在她的身上
四处游走,她记得那种舒服得好像到了天堂的感觉。
「噢……」她轻逸出低吟,完全沉溺在虚幻的快感中。
不应该把罗格飞逼走的,至少他很会做爱,和他上床很快乐。她一边呻吟,
一边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我从来没有遇到像你一样和我这么合得来的女人。
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做到四肢发软、两眼昏花,快乐得甚至觉得就算是死了
也不打紧。
如果你肯诚实一点的话,应该会承认只有我才能给你那种激烈的高潮吧?
什么合得来?全是她的身体自己在乱来,她的心里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还挂着一脸严肃的表情,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好好笑,好笑得她都想哭了。
「拜托!麻烦你先关上门再想男人好吗?」
关上门再想男人?冷盼凝似笑非笑、欲哭未哭的表情僵愣住了。罗格飞什么
时候说过这句话来着?
心念一闪,她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罗格飞的脸果然清清楚楚地倒映在镜面里。
她愣了一秒,旋即意识到双掌还压在shuāng_rǔ之上,还有刚刚她因为幻想而发出
的呻吟声想必也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了。
放开rǔ_fáng,冷盼凝红着脸拉妥身前的睡袍,重新把带子系上。
「看来宋如风也不是什么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盯着她颈子上的斑斑红痕,
罗格飞若有所思的说。
他始终把冷盼凝捧在掌心里来疼、来爱,不管有多失控,也不曾下手伤了她,
那个宋如风竟敢把他的心头肉弄得伤痕累累。罗格飞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不关你的事。我以为你走了。」垂下脸,冷盼凝倔强的说。
和如风上床原本是一个赌注,而她却赌输了。
输了就该死心,输了就不该再有任何痴心妄想,她已经认了。
就算她和全世界的男人上床,罗格飞只怕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她不该傻得去试探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我把厨房里的碗盘碎片都清除干净了。很抱歉,一时失手把你新买的碗盘
都打碎了。多少钱,我会赔给你的。」他跪在厨房的地上清除碗盘碎片的时候,
冷盼凝想必正和宋如风在房里打得火热。想到这里,罗格飞愈发握紧了双拳,握
得指关节泛白作响。
哪有人能一时失手到把厨房里所有的碗盘都砸碎,真是奇哉、怪哉,但若要
说罗格飞是在吃醋的话,那更是打死冷盼凝也不会相信的。
「算了,甭赔了,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而且你做的菜和蛋糕很对如风的胃
口,我还没谢谢你呢。」冷盼凝决意不再为他心存妄想,笑吟吟地说。
至少在罗格飞面前,她得笑得非常起劲才是,她不想让他看穿她的软弱。
「也对,想来他吃得畅快,才能把你驯服得服服帖帖,瞧,人都走了大半天,
你还在这里哼哼哈哈的意犹未尽呢。」罗格飞忍不住反唇相稽。
这个女人,让他爱到心痛如麻的女人,他被她伤得连心都冷了。
他万万没有想过她竟然能不在乎他到这个程度,为宋如风做菜、做蛋糕他认
了,但是没想到她还能面不改色的当着他的面跟宋如风做爱,事后还一脸意犹未
尽的模样。
「现在知道自己技不如人还不算迟,别以为长相斯文的男人就不知道什
么叫做高潮。」冷盼凝硬生生地压下脸上的红云,状似轻佻的说:「被如风这样
的男人抱过才会知道生为女人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说完,她又笑了。
她搞不清楚这些话是怎么进入到脑海里的,一直等这些句子从口中吐出来的
时候,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恭喜你……幸福的女人……」说着,罗格飞脸一歪,原本是想逃避她
的笑颜,没想到紧接着又看见梳妆台边的垃圾筒里扔了一个几乎要杀死他的东西。
是一个用过了的保险套,从宋如风身下拿下来的保险套。
他的心一颤、脸一黑、喉头一紧,一口酸、满嘴苦,只能憋口气往肚里吞。
她无情的话语和撑大的保险套,两相加在一起,已足够要了他的命。
「再见。」
罗格飞再也顾不得尊严,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