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衣头领理了理衣襟,说道:“我们警察从不胡乱抓人,这次我们可是有凭有据的哦!”说着,他不再理会林国光言语,便让那两便衣架着林国光离去。
林国光心下好生气恼,在经过杨若兰身旁时,虽未言语,却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了她一眼。杨若兰看在眼里,知道丈夫误会了自己,心里也是大乱,刚欲上前追赶,却被便衣头领阻止道:“林夫人,请您不要妨碍我们执法,如果您认为您丈夫是冤枉的话,大可去找律师来投诉我们,但是现在。。。请您止步。”说完,那头领又是一笑,离开了房间。
杨若兰本就身体不适,又受此一惊,整个人瘫倒在地。
陈昊轩在窗外听得清楚,这一切的一切与他自是无关。待见得杨若兰醒转与林国光聊天时,他便有了离去的念头,但这念头也是一闪而逝,林氏夫妻的对话让他心头一颤,未曾想,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林家竟发生了这等事。先时两夫妻还是如胶似漆,甜蜜无比,如今却是愁绪缠身,分隔两方。陈昊轩深深地叹了口气后,便来到杨若兰眼前。
杨若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兀自啜泣着。陈昊轩见此,很是心疼,却又无法宽慰,也无从宽慰。想来杨若兰因家中事故已悲痛不已,又因丈夫误会是她告的密,心中委屈无比。陈昊轩这般想道,随后心下一计较,心疼地看了杨若兰一眼,便朝外走去。
一间昏黄的暗室中,林国光正被铐着坐在一张长桌前,另一边,是先前的便衣头领和他的助理。林国光半仰着身子,微沉着眼,无论警察如何盘问,他只是沉默不答。那便衣头领兴许是问得烦了,大声道:“林先生,我们也是在例行公事,还望你能配合我们,不要让彼此难做。你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有些事情传出去不好,在还没判决前,一切我们都可以帮你保守,但是你如果继续这样一言不发,嘿嘿,今晚的事,可不单只有你我两人知道的,我自然可以管住自己的嘴,但保不准有谁路过,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他们的嘴我可没法管啊!”他这话说到后面已然是威胁的语气。
林国光幽幽地看了那便衣一眼,随后说道:“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解释了无数遍,是你们硬要纠缠不放,我说,你们警察是不是真是闲得啊!在杭城每天那么多的事发生,不见你们去为人民排忧解难,却是要将一件意外事故硬弄成个什么谋杀事件。嘿嘿,你们这么做,是有什么好处可以得到吗?”林国光格格一笑,随即越笑越大声。
那便衣头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林先生,注意你的言辞,污蔑公务人员可不是个小罪哦!”林国光也不甘示弱,怒道:“那你们污蔑无辜人员,害人名誉,这罪难道就小了?”
那便衣头领冷冷“哼”了一声,淡然说道:“我们执法人员办事自然是有理可循,有据可依。你父亲患有心脏病,是没错,医院方面也开出了证明。而你父亲,从医学角度来看,确实是死于心脏病发,属于疾病事故。”还未等他说完,林国光喝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查的,就是一场普通的意外,我父亲死于心脏病,是老天收了他的命,跟我毫不相干。”
“毫不相干?”那便衣头领笑道,“你这做儿子的,对自己的父亲未免太过冷漠了吧?”林国光瞥眼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们无关。怎么,警察还要管人家里的事务?”
“哈哈!”那便衣头领笑道,“家事,我们自然不好插手,但有人死了,我们可是得管的。林先生,你说你跟你父亲的死没有关系,那你为何要躲开我们,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来。你这不是心。。。”他这“心虚”尚未说出口,那边,林国光猛然站起,说道:“我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这些难道要跟你们通报一声吗,你们的架子倒是挺大的呀!哼,老实跟你们说,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警察的胡搅蛮缠,所以我干脆搬出去,眼不见为净。”
那便衣头领说道:“好,这一节,我们暂且撇开不谈,但是,关于你父亲的死,疑点却是很多。”
林国光重新坐到椅子上,不耐烦地问道:“哦?有什么疑点?”
那便衣头领从身旁的助理处拿过几份文件,看了一眼后,说道:“林老先生被诊断为心脏病发而死,但是他死得过于突然了。我们调查过,出事那天,林老先生曾去过医院,更换过药,我这里有医院开出的收据单可以证明。那药是专治心脏病促发的,只要在发作时,服用几粒,便可安然无恙,这药,想必林先生你也是知道的。”林国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父亲这几年一直在服用。”
那便衣头领闻言,淡笑道:“所以,既然如此,林老先生又怎会因心脏病而死,要说一时发作,身边没药,那倒是有可能,可那天,老先生可是带了满满一瓶药回去的啊!难道是林老先生发作时执意不肯服药,自杀吗?那他又为何去医院再去拿那药,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林国光闻言不语,沉思片刻后,说道:“也许他晕厥过去,来不及吃药呢?”
那便衣头领说道:“是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果真如此,那林老先生身上的药为何在事故后却没被发现呢?我们勘查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