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宿舍的人,可是最近倒是隔三差五都有好东西吃,不说罐头有次还偷偷自己一个人在吃蛋黄饼干,也不知是不是家里突然富裕了。
凤梨罐头揭开的时候,淡淡的水果甜香在宿舍里扩散开,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宿舍得了一块凤梨的知青都亲亲热热的和李长美说话,拉近关系,就希望下次李长美有好东西能阔绰的分自己一点。
霍笙和宿舍的另外两个女知青坐在一条长凳上说话,上次霍笙借了一本书给她们,此时都在讨论书里得到名人名言,霍笙坐中间,李长美停止了背脊走过来,先是和霍笙旁边的知青说话,然后笑着用筷子夹了块凤梨递给那两个女知青,独独跳过来霍笙,好像霍笙不存在一样。
这两个女知青后知后觉,嘴里咬着甜甜的凤梨,却觉得尴尬的很,于是都从长凳上散开了。
李长美凑到她们身边:“你要看什么书?我有,可以借给你,想看多久看多久,你记得还我就行了。”
这是在拉拢宿舍的人孤立霍笙,那两个女知青笑着说下次。
李长美合上罐头盖子,把罐头放到了桌上,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霍笙,她就是要让霍笙难受。
自从返城名额的事,李长美对霍笙的态度变了许多,也不管到底是不是霍笙做的梗,她现在一门心思看不过霍笙,一有机会就要膈应霍笙。
之前两人交好时候,她巴着霍笙出身好,家里有钱,爸爸又是做医生的,蹭了霍笙不少的东西,可如今,霍爸爸出事,这情况大大不一样了,登报断绝关系又怎么样?霍笙现在就是个成分不好的知青,将来别说好一点的工作,就是处对象,也不见得能找个好的。李长美越想越觉得自己比霍笙强多了,这次回不了城她就等下一次,她对象愿意等她。
像这种用吃的东西来笼络宿舍的事情隔三差五就有一回,霍笙觉得李长美这种行为惹人厌的很,但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不缺这口吃的,何况,明天再上一天工,她就会去找公社支书,让支书给她重新安排一个生产队插队,免得上工的时候看孙敬文膈应,回了宿舍又有李长美阴阳怪气的。
“你今天不用上工了,晚上来仓库这里守麦场。”
一早,霍笙穿着长袖长裤,裹得严实,等着孙敬文分工作给自己,没想到孙敬文说让她先回去,晚上过来守麦场。
像守仓库守麦场的活计一直是孙敬文的婆娘干的,这段时间,队上收割的麦子和一些谷物都被堆放在仓库的后面,东西被偷也会发生,所以晚上是有人要守在这的。
守麦场的人白天不用跟着干活,傍晚大家收工的时候过来接工,守到下半夜等人来交接就行,这活不重,只有队长的亲戚才能干这活,以晚这活都是孙敬文的婆娘在干,现在孙敬文,指名道姓要自己来守,霍笙立马觉得不对劲了。
守麦场要一个人,而且还是大晚上的,霍笙想着让宿舍里的一个女知青陪自己,要是没有女知青愿意,她就找男知青,队上的男知青有几个很老实,平时也照顾霍笙,总比她自己一个人半夜在麦场安全。
这是孙敬文这几天以来给霍笙分的最轻松的工作,大家觉得,霍笙一个女娃娃,辛苦了这么多天,得个轻松的活计也是应该的,不然天天担水割麦子,这样的劳动强度一个女娃娃哪受得了。
霍笙刚要和宿舍的女知青说让她陪自己守夜,结果话还没开口,那边孙敬文又开口说话了。
“其它的知青,晚上到我家去集合,你们也在生产队干了一段时间了,各自都说说想法,交流交流,吸取不同的经验,我们不能光干事不动闹!”
社员们一听齐刷刷的鼓掌,对!不能光干不想,对孙队长又信服了些。
“回去睡觉吧,养足精神傍晚又过来。”孙敬文状似十分积极公正的朝霍笙说了一句,然后继续给其他人分工去了。
这么一交流,傍晚来守夜的就只有霍笙一个人了,她心却七上八下的,还不如让她干活来的实在,干活怎么说也是大白天的,孙敬文不敢做什么,而一个人守夜——
她左思右想,回了宿舍也没补眠,去食堂找了食堂做饭的大师傅一趟。
“师父,有没有刀子?”霍笙趴在穿口朝里面的人喊。
正在做菜颠勺的大师傅,没听清霍笙的话,放了手里的锅铲,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走到窗口,刚想唬着脸,结果看到一个漂亮的女知青,不禁放低了声音重新问:“同志,你要啥?”
霍笙重复道:“能借我把刀子吗?小刀大刀都成。”
“刀子?做菜用的?你拿去干吗?”大师傅一脸疑惑,一个女娃娃要菜刀做什么,要是割到了手怎么办?
霍笙随口胡诌:“我借一把去削水果。”
“水果洗一洗就能吃了,要什么刀子,我这都是大菜刀,剁菜用的,你用不了。”刀这种东西还是不能随便乱借人,大师傅长了个心眼:“女同志,你把水果拿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