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停着一辆自行车。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眼色?我这就要强行推开门,想了想还
是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我把饭盒放到门口的石板上,绕到了西侧墙角。那里
种着棵槐树,茎杆光溜溜的,还没我小腿粗。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
干,没两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头,攀了上去。院子里没有人,也听不到任何
响动。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厉害,当然上不得人。而除了我这
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更是别想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
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一路啪嚓啪嚓响,我也不敢低头看。平房没修楼
梯,靠房沿搭了架木头梯子,我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直骂自己傻逼。
着了地,我才松了口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后来就大门紧锁,
路口还有人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两侧十来个
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破烂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
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拉着一截粗铁链,树干上露出深深的勒痕。
进门东侧打了口压井,锈迹斑斑,蜘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旁边就停着陆永平
的烂嘉陵。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
平房虽然简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
算是个露天浴室。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这里
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赌博窝点啊。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糊
糊的轰鸣声。蹑手蹑脚地挪到走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人。小心地扒上
西侧卧室窗户:也没人。厨房?还是没人!我长舒口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
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豁口,鲜血淋漓。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糊糊,但绝对是陆
永平。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那是个杂物间,主要堆放饲料,窗外就是猪
圈。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地翻过两个猪圈。
猪出栏两个多月了,圈里有些干屎,气味倒不大。杂物间没有窗帘,盖了半扇门
板,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她躺在一张枣红色木桌上,两腿大开。陆永平站在中
间,有节奏地耸动着屁股。桌子虽然抵着墙,但每次晃动都会吱的一声响。
陆永平一身中国石化工作服,敞着个大肚皮,裤子褪到脚踝,满腿黑毛触目
惊心。挺动间他的肚皮泛起bō_bō肉浪。母亲上身穿着件米色碎花衬衣,整整齐齐,
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粉红文胸;下身是一条藏青色西装裤,悬在左脚脚踝,一边裤
腿已经拖到了地上,一抖一抖的,将落未落。她脸撇在另一边,看不见表情,嘴
里咬着一顶米色凉帽,一只白皙小手紧紧抓着桌棱,指节泛白。一切俱在眼前,
眼皮反而不再跳了。我感到脑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钻心地痛。
陆永平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顺流而下,再被肚皮甩飞。他摩挲着母亲丰腴的
大白腿,轻轻拍了拍,说:「好妹妹,你倒是叫两声啊。」见母亲没反应,他俯
下身子,贴到母亲耳边:「姑奶奶,你不叫,我射不出来啊」。
母亲一把推开他,摆正脸,说:「你起开,别把我衣服弄脏了。」作势就要
起来。那顶米色凉帽滚了两圈,落到了地上。隔着玻璃,我也看得见母亲红霞纷
飞,满头香汗,修长脖颈上淌出几道清泉。
这一推,陆永平被裤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直挺挺的老二抖了
几抖。他的家伙大得吓人,又粗又长,直到今天我也没见过那样的尺寸。当然,
我是正常男性,除了在影视作品和照片中也没机会见识多少勃起的yīn_jīng。他撸了
撸泛着水泽的避孕套,摇了摇头:「好好好,真是怕你了。」说着他按着母亲的
右腿根,把胯下的黑粗家伙狠狠地插了进去。母亲嗯的发出一声低吟。陆永平像
得到了鼓励,揉捏着手中的大白腿,高高抱起,扛到肩头,再次chōu_chā起来。这一
波进攻又快又狠,肉肉交接处啪啪作响,枣红木桌像是要跳起来,在墙上发出咚
咚的撞击声。母亲「啊」的叫出声来,又马上咬紧嘴唇,但颤抖的嗯嗯低吟再也
抑制不住。她眉头紧锁,俏脸通红,粉颈绷直,小腹挺起,肥硕的臀瓣和丰满的
大腿掀起阵阵肉浪。
我再也看不下去,顺着墙滑坐在猪圈里。或许是因为疼痛,手都在发抖。可
屋内的声音还在持续,而且越发响亮,那张天杀的桌子撞得整堵墙都在震动。也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啊啊」地叫了起来,这哭泣着的声带震动一旦开启便再也
停不下来。我想到电影里看到的雪崩,倾泻而下,铺天盖地。母亲的嗓音本就清
脆而酥软,这叫声里又参着丝丝沙哑,像七月戈壁塔楼里穿堂而过的季风。风愈
发急促而猛烈,把架子上的串串葡萄吹落在地,瞬间琼浆崩裂。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