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雪白,容颜美丽动人,性子聪明伶俐,十分的孝顺牧羊人。
他看到这幕,脑子里一片空白,拿起一把尖刀就冲了出去,十几个乱兵光着
身子,正在呼喝着撕扯女孩儿衣裳,女孩儿尖声哭叫,但闻一声男人惨叫,牧羊
人混乱中转眼之间就捅死五,六人,旁边乱兵呼啦一声涌了上来把牧羊人按倒在
地,察贺台掀开帐篷,冷眼看了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特木儿跟着骂骂咧咧出
来,眼睛看见这女孩儿时,口水直流道:「啊呀,这丫头真水灵哈!」
察贺台眉间冷冷一笑道:「喜欢就归你了,都说草原的特木儿能把女人活活
干死,今天就让我开开眼吧。」
特木儿怪笑一声,大步向前,胳膊提刀一砍,一颗头颅砰然落地,察贺台脸
色阴恨道:「把这脑袋喂我的狗。」
特木儿丢下刀,饿狼一样把满是血泪恨意的女孩儿扑倒在地,特木儿刚要去
舔她的脖子,冷不防这女孩儿张开小嘴,目光恶狠狠朝他脖子咬来,这脖子要是
被人撕咬开来,那还有的命在?
特木儿吓得脸都白了,怪叫一声急忙窜了起来,察贺台哈哈笑道:「将军怎
么了?被草原的小鲜花吓到了吗?」
特木儿恼羞成怒正要下狠手,察贺台道:「小丫头不错。」
特木儿收回手掌,淫笑道:「不如大汗尝尝?」
察贺台正要说话,眼皮突然狂跳起来,本能一种不详的预感,举起马鞭道:
「走!」
察贺台治兵严厉,说一不二,一声走,众士卒纷纷跳上马,旋风一样儿匆匆
离去。
这伙人刚走没多久,打着龍字旗号的一队定州兵骑马奔来,周宁跳下马拿来
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小凌怔怔流泪,周宁握住她手摇头道:「都怪我来晚了。」
小凌呜呜哭道:「我想要蓝天白云。」
周宁握住她手道:「我们一块儿去找,去找蓝天白云!」
小凌擦干泪水,怔怔瞧着头顶昏暗的天,哽咽哭道:「我们能找到吗?」
周宁把目光投向远方,坚定不移道:「那怕下黄泉,入地狱,一定也能找到,
到了那个时候,普天之下将再没有连绵不绝的混战,不再会有人为之流离失所,
无力哭泣,不再会有欺压,只要坚信这个信念,终有一天会迎来。」
小凌紧紧握住他的手,把目光看向昏暗的远方。
无数北国大旗飘扬在草原,一万北兵簇拥着一辆被三十匹骏马牵拉的王帐,
轻风吹送,青草露水飞舞,慕容冲此时此刻一身穿着朴素至极,乌黑长发披肩,
眉目间不见昔日英气逼人,有的只是整个人兀自闭目盘坐床上打坐的井水无波,
王帐中青烟渺渺,浮纱飘香,一派祥和宁静。
便在明黄浮纱深处,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女,慕容冲打坐完毕,缓缓睁开双眼
道:「仙子,世上有地狱吗?」
妃裳雪轻启红唇道:「王爷信否?」
慕容冲摇头,轻轻一笑道:「仙子是修道高人,我怕胡说唐突了仙子。」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道:「地狱不在世上,地狱也不在心中,地狱存在于众生
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中,信则有,不信则无,善恶皆在一瞬之间,有人为恶,无人
敢惩,故而才有借地狱惩罚恶人之说。」
慕容冲点点头道:「人活一世,真是过往如云烟了,看不破的也许只有自己
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下这一切……」
妃裳雪淡声道:「王爷本也是修道之人,莫非还看不破吗?」
慕容冲拢去肩上长发,神色高傲,冷眼看待天下众生道:「看不破的又何止
我一人。」
妃裳雪白纱遮脸道:「王爷既是天下尊贵之人,自把一切看的如同云烟了。」
慕容冲轻点头道:「仙子从妖界归来之后,所见所闻自非我能够所理解,倘
若妖界对普天之下的修道之人果有如此大的魅力所在,我若白发垂肩之时,自然
抛下一切俗念,孤身一人度过魔海,一临妖界。」
妃裳雪道:「王爷本就天命如此,谁人也不能改。」
慕容冲又道:「一切就在黄泉路上拭目以待吧!」
妃裳雪美眸落在他脸上,幽幽道:「看来王爷还是信了。」
慕容冲仰头狂声一笑道:「北国的慕容冲,天下数一数二的恶人,我不该下
地狱,又有何人该下?」
慕容冲说罢,手拿折扇轻扣俊美容颜,起身诵道:「一生虔诚奉于神,神说
吾痴无轮回。
忘川河畔泪相流,泪眼苦涩伤人心。
试问尘间何为情?
几度生死依与谁!
倘若吾身先你去,黄泉路上静待君。」
妃裳雪又倒了一杯茶,绝色容颜被茶气映的几分虚幻,慕容冲掀开浮纱,盘
腿坐在她对面,眼眸凝视着她容颜,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道:「仙子真美,令我
这个见惯这个绝色的眼高之人,都把持不住了。」
妃裳雪淡淡一笑,一笑如同雪山融化,暖春袭来,一双美眸盈盈瞧过来时,
白纱下的红唇诱人欲吻道:「把持不住,忍一忍就好了。」
慕容冲盘腿笑着道:「不忍也好,不知仙子将来去往何方?」
妃裳雪道:「回阴阳谷吧。」
慕容冲拿起她倒的茶,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