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心脸色一红一白又一黑,不停的转换。
在被殷政爵扯着浴袍后领拖到他怀里的时候,沈清心的脸色又绿了。
“干什么!放开我!我都跟叶微澜订婚了,这样跟我这个前妻拉拉扯扯合适吗?”
“什么叫前妻?”殷政爵危险的眯眼。
“是不是太久没尽义务,忘了你老公和你之间和谐的夫妻关系了?”
和谐的夫妻关系……
一门之隔的荣沐辰和杨玫对视一眼,齐齐的打了个寒颤。
特别是杨玫。
诡异的想着,殷政爵看着这么高冷禁欲的,没想到竟然这么肉麻!
外面的声音已经消失。
荣沐辰缓缓的迈动假肢,走到杨玫身后,慢慢的伸出手臂圈住她。
杨玫笑,声音含羞带嗔的道:“快放开,我在给小雪花换裙子呢。”
“玫玫……”
荣沐辰亲吻着杨玫盘起头发露出来的脖颈,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声音沙哑而认真。
“玫玫,我想娶你,嫁给我好吗?”
看着小盒子里面的那枚钻戒,杨玫浑身触电似的一颤,双眸渐渐的湿润。
“可是,我还没离婚……”
“交给我,”荣沐辰打断她,温和的笑。
“玫玫,你要学会依靠男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玫玫,我爱你。”
杨玫:“……”
杨玫是个很有主见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在乎的是什么。
所以,她直接从那个小盒子里取出钻戒,自己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面。
她伸着手指,笑问身后的荣沐辰:“沐辰,好不好看?”
“很适合你。”
荣沐辰也笑,拥抱着她亲吻着她的侧脸,耳垂。
一句很适合,比得过最刻骨铭心的情话。
是杨玫这种历经过大风大浪,向往安宁平静的需求。
荣沐辰,这个让她温暖的男人,这个能带给她安静和平静的男人。
杨玫吸了吸鼻子,慢慢的回过身,抱住男人的腰,踮起脚尖主动奉上自己丰满的红唇。
……
沈清心的闺房,由白绍禹亲手给她布置的闺房,清新如百合绽放的雅致闺房。
殷政爵坐在充满了小女人味道的双人床上。
冷锐的黑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个漂亮的房间,薄唇含着刺骨的冷笑。
而沈清心,还撩着长头发,趴在床边的地毯上,对着摊在床上的几张废纸目瞪口呆。
对,的确是废纸。
只要没有签名,就是毫无法律效益的废纸。
而那几张废纸,就是当初她离开天堂岛的时候,男人让余钟交给她,签上了二人大名的离婚协议书。
沈清心觉得自己被耍了。
还是这么弱智又幼稚的把戏,用的是会字迹消失的消失笔!
啊!沈清心狂躁的抓头发。
怒瞪着霸占着自己的床,还露出两条黑毛均匀大长腿的高大男人。
沈清心愤愤的攥住男人的腿毛,成功的让男人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黑眸里还带着不悦。
“老三挺有心的,你怎么不答应他的求婚呢?”
沈清心气结,手指上用了力,威胁性的道:“你以为我是你,只要有对象,就结婚订婚的玩儿,戏耍别人就那么好玩儿?”
殷政爵瞅了眼被她抓着的小腿,面不改色的勾唇。
“再上面点,你抓着那里不会痛。”
“……流氓!”
沈清心咬牙切齿,丢开男人的腿毛蹦起来,生气的道:“说什么十座天堂岛的家产!都是骗人的!”
她差点还用这骗人的假象,去偿还了白绍禹的恩情。
差点就闹出大笑话来了!
殷政爵对她生气的理由默了两秒。
下一刻,一把将床下的女人给搂了上去,压倒在身下。
“你干什么!”沈清心怒,捶打着男人结实的肩膀。
“你说我干什么?”
男人恶意的贴近,对着女人羞得通红的俏脸,邪笑道:“再不磨枪,该生锈了。”
“你……”沈清心气得对着男人又抓又咬。
“殷政爵!你对我是不是就只有这种事了?要是我老了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而且多愁善感的。
总是想着以后会怎么怎么样,会不会被男人嫌弃,会不会被男人抛弃。
沈清心也免不了这个通俗的毛病。
可问完后,连自己都觉得脸红,眼睛也逐渐的红起来。
在跟殷政爵这场爱情游戏里,她是没有自信的。
总是被男人支配着,主宰着。
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一遇殷政爵误终身,她分不清是该懊悔,还是该庆幸。
男人撑起一只手臂。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红着眼睛跟兔子似的,敏感的小女人,勾唇而笑。
“怎么会,我比你更老,小女人,我可比你大了整整十岁,你还这么小,我是不是有恋童癖?”
“你才是儿童!”
沈清心红着眼睛打他,瞪着他道:“你就是个大变态!魔鬼!”
“嗯,”男人厚颜无耻的应了,捧着女人细嫩的脸颊,细细的品尝女人柔嫩的红唇。
“我是魔鬼,女人,跟我回家,我们的儿子,很想他的妈妈。”
我们的儿子……
沈清心咬唇,低声问:“子煊,是我生下的那个孩子么?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眼泪,顺着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