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兄。”陈征一躬身严肃道:“这直接放粮,救标不救本!所以我们不如,先放粮给他们,让他们暂时安定下来。其后,就需要利用工坊,来吸纳那些愿意留在京师的人,而那些不愿意的人,就发放路费让他们回家。”
“工坊?”
“不错,臣弟打算建立几座工坊,希望皇兄能够届时能够支持。”陈征说完话,冲朱由校一躬身。
镜子的事儿!
就是一个铺垫。
而朱由校如今缺钱了,那么自然就会水到渠成,只是不知道这朱由校是怎么想的,难免有些担心!
万一被拒了,这可怎么办?
“呵呵,老五啊,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陈征坚定的道:“不试验过,又怎么知道成功不成功了?”
“好,朕答应你。”朱由校重重一拍手,目光炯炯的看着陈征道:“老五,朕希望你能够成功。”
“必不辜负皇兄。”陈征重重抱拳。
“哈哈,好好!”朱由校欣慰的拿手拍了拍陈征的肩膀,这力气还真够大的,不亏是经常干木匠活儿的人。
“陛下……”
“你有什么事儿吗?”朱由校虽然原谅了魏忠贤,但是这语气却依然冷冰冰的,让魏忠贤把要说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奴婢无事儿。”
“以后,信王的事儿少管,若是朕再听到你挑拨朕跟信王关系的话,届时朕绝不饶你。”
“奴婢明白!”
“老五,你且回去安心做事儿吧。”朱由校又换成了一张,和煦的脸对陈征道:“若是有人,胆敢跟你动手,这个人不管是谁,朕必将严惩不贷。”
“多谢皇兄。”
“你先下去吧。”
“是,臣弟先告退了。”
陈征眼睛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魏忠贤,嘴角微微挑起一丝一丝笑来,转身出了乾清宫。
暮色之下!
紫禁城显得凄迷,陈征走在宫内的小巷之中,似乎感觉到一股腐朽的味道,这是大明腐朽的味道!
“殿下!”
“回府。”
陈征吩咐一声,上了车,在里面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步伐必须跨的大些了,留给大明的时间不多了。
紧迫感!
这次的事儿,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现在是稳步发展最好的时间,若是错过了,那等到朝堂之上的争斗分出个高低的时候,那他想要在发展,必然会阻力重重。
必须加快前进的步伐,待到这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车停了。
陈征出了车驾,朝着府内而去,已是晚饭时间,袁氏来请示是否开饭!
陈征示意把饭菜送到书房里面,又吩咐王承恩把宋献策给叫了过来,两个人足足聊了将近二个多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聊的是什么,反正当天晚上,宋献策就开始在忙碌了起来。
朝阳初升!
朝堂之上。
还未到上朝的时候,所以显得闹哄哄的。
“嘿嘿,昨天晚上那是真的爽啊……”
“哈哈,今天必然要去喝上几杯!”
官员们说着闲话,但是心里都琢磨着该怎么弹劾信王朱由检,私闯锦衣卫大牢的之事儿,等了半天等来的不是皇帝,而是一道中旨!
“诏曰:信王仁厚,不忍灾民流利,故而……”
当中指宣布完毕。
这些大臣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是说好了一起往死里面整信王的吗?怎么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成信王朱由检要赈济灾民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
这阉党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出面弹劾信王朱由检的,就好像私闯锦衣卫大牢的事儿,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你们到底是在闹那样儿啊?
“陛下驾到!”
“臣,参见陛下!”
所有官员齐齐冲上方天启帝朱由校行礼,很难得今儿个皇帝居然上朝了。
“诸位爱卿请起。”
朱由校做好了之后,旁边的魏忠贤就扯高嗓子。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
就在所有人,感觉今儿个就要这么散了的时候,忽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文官队伍你们传了出来。
呦!
还真有人不怕死啊!
只见一个身穿云雁绯袍的中年人,大义凛然的从队伍里面走了出来,在好奇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之下,冲着上面的魏忠贤抱拳行礼道:“臣,周路有本!信王朱由检行为不端,私闯锦衣卫大牢,理应驱逐出京,还望陛下明鉴。”
周路!?
认识的人,都面露疑惑,你一个工部的官儿,你跑去弹劾什么信王啊!不认识的人,都感觉,这个人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为了出名儿连命都不要了吗?
阉党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呢,你跳出来有毛线个用啊!
“信王私闯锦衣卫,乃是事出有因。”天启皇帝朱由校开口道:“至于信王出京之事,这乃是朕的家事,就用不着周爱卿操心了。”
“陛下,信王朱由检,不仅胆大包天,还怂恿他人,读歪书邪书……”
“够了!”朱由校猛地大喝一声打断了周路的话,还以为这家伙是要说锦衣卫大牢的事儿呢,感情是为了琼林诗会的事儿来的,这个事儿不仅他听说了,而且很多人也听说了,为什么别人都不说?
偏偏这个面生的人,忽然跳出来说呢?
朱由校感觉,这个人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甚至是感觉他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