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发呆之际,只是短期工的实习生拿着拖把走了过来,客气地弯腰请她离开。江梦愔愣了一下,周围是空荡荡的座位,空无一人。低头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她忙收拾东西离开座位,低头向实习生道了个歉,然后推门离开咖啡厅。
刚出门,一阵晚风吹过,竟带着一丝凉意,她“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无袖的手臂。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奉清然上午发给她的消息。约好今晚一起去看一场世界巡演的音乐会,可明明约好了八点钟见面,都过了两个小时,他还是没有来。
想了想,江梦愔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端电话响了半天,最后接通了,传来一个不是奉清然的男声。
“喂?是找奉清然吗?我是他朋友,我叫周卓,他出去的时候手机忘记带走了。”
江梦愔的脑子不知为什么突然死机,什么语言都组织不出来了。
“哦,好的。”江梦愔草草挂了电话,站在路边四处张望。
音乐会早就开始了,可是奉清然却依然没有到,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手机又没带,根本没办法联系。
在原地站了半天,决定还是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三点多就出去了。”片刻,那边等了两秒,又说,“你是孙念琪的朋友吗?”
孙念琪。
江梦愔脑海中,却忽然浮现《无月》里,那个给她发来消息,叫“念”的人。
默了默,江梦愔小声地说了句:“我是奉清然的同学。”
对方并没有揣摩出她是什么心情,只听那端说:“那你别等了,他去接孙念琪了,没有电话所以联系不上你,等他回来他会找你的。”
……
江梦愔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呆了半天,像是走马灯一样,《无月》里的“奉月公子”也好,生活中的奉清然也好,一幕一幕看似美丽的画面,全部被割断。
她忽然想起,“重九”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谁告诉你之前的一梦红颜是男人了?”
这句话在她脑子里回荡半天。
忽然,心里一股莫名的火气窜了上来,烧得猝不及防,烧得脑子中一片空白。
有种被人欺骗了感情的愤恨感。
就像曾经也傻傻等待过那般,她又一次重蹈覆辙。
脑海里,关于奉清然所有的美好回忆,一瞬间全部化为泡沫,包括曾经懵懂的少女心。
大概早就死在了毕业季那年。
她还天真地以为,爱情回来了。结果,还是被爱情放了鸽子。
江梦愔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一切都释然了。
她挎着小包,踩着高跟鞋在路边缓缓走着,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旁车呼啸而过,晚风吹得更加喧嚣了。
“去找月老吧。”
……
“愔愔,我可以喜欢你吗?”
……
“以后,我来做你的石膏人像。”
……
“拍完毕业照,我回来找你。”
……
顷刻间,无数回忆点点滴滴,凝聚成泉水一拥而上,却在无声无息间,变成细碎的光点,在空中盘旋,越飞越远,飞向看不见的远方。
大概,是她的白马先到了,良人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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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 红颜笑一梦
欣欣向爱
毕业季那年曾经追逐过的那个人,如今已经消失在命中的轨道里了,就像心中最渴望触摸到的那颗星星,化作流星坠落大地。
而江梦愔命中的这颗星星,不但化作流星陨落,反而还落进了别人的后院里……
“所以说,那个孙念琪,其实就是奉清然那个在国外的前女友?”宋佳楠端着茶壶从门口走进屋来,在听到童瞳和江梦愔的对话后,不禁诧异地插了一句嘴。
江梦愔苦着脸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被奉清然放过一次鸽子后,生活的战斗力都减了一大半。
看她过得如此窝囊,童瞳和宋佳楠实在忍不下去,决定来她家看看她。
“又不是真失恋了,干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拿出你以前不死金乌的气势来啊。”宋佳楠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伸手解开围裙,看江梦愔颓靡的样子,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童瞳不停地安慰着江梦愔,见宋佳楠又插了一箭过来,忙帮她挡住,说:“未恋先失也是常有的事呀,而且愔愔这么可怜,就不要再拿不死金乌这个梗来说事啦……”
“不死金乌”这个词,其实是孙哲易给江梦愔取的。因为她不管做什么,心态永远都充满韧性,俨然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在老师眼里,江梦愔就是一个值得大家学习的榜样,而在同学的眼里,江梦愔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死金乌”这个形容,还算是相对文艺的。
金乌就算不死,也只是化成一颗蛋,然而她封存了这么久,一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