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天豪身体竟然有些颤抖起来,“许百户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卓老爷为什么看见刚才的犯人,紧张什么?”许仙瞥了一眼卓天豪,“我奉劝你一句,这种程度的斗法,可不是你一个商人能玩的转的,都是棋子,干嘛一定要尽心尽力的送死呢?”、
“你以为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真的会因为你送了他们钱,就保护你们?”许仙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一头待宰的肥猪而已。”
许仙制止了卓天豪的反驳,“别不信,一会儿演示给你看。”
王贺坐在主位,见时辰差不多,就清清嗓子,“来人,开席!”
丫鬟仆役鱼贯而入,王贺扫视了一眼,许仙说的没错,请柬发出去了也就能请来一半。、
王贺暗中冷笑一声,看来锦衣卫的横财就要从不来的这些人里发了。
菜都上完了之后,王贺忽然一拍大腿,“哎呀,这许百户怎么还没有来?”
常安和许仙约定好了,自然是要顺着王贺的来,“不知许百户去了何处?”
“今天早上许百户说要去审一个重要犯人,怎么审到了晚上还不回来?”王贺饮了一口酒,有些鬼祟的说道,“不瞒大家说,许百户来应天府我看是有公事来的。”
“怎么说?”
“常都督您知道的,许仙曾经是我的手下,在龙潭县的时候他就接过上头的密旨……”王贺装出一副像是说漏了嘴的样子,连忙举杯,“来来来喝酒!”
众人闻言纷纷举起酒杯,不过心里都在打鼓,‘密旨’两个字,可不是说着玩的,通常皇帝颁布密旨都意味着有些不能记录在案的事情要发生了。
刚放下酒杯,众人就捂住了鼻子,许仙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身上的飞鱼服染着新鲜的血液,血腥味丝丝渗进众人的鼻子里。
许仙的脸很臭,非常的臭,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举起酒壶张口就喝。
“这是怎么了?”王贺故意问道。
许仙闻言愤恨的放下酒壶,“老子审了他一天,鸟都没有审出来,他以为他不说出严嵩的同党来,我就不能抓人了?!锦衣卫是吃素的吗……”
“许百户!慎言!”王贺慌忙起身,上前捂住许仙如同机关枪的嘴。
这个时候许仙像是才意识到周遭有这么多人似得,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堂上的气氛越发的凝固了,严嵩的同党,这个信息,太重要了。
常安坐在位置上,心中暗叹口气,说实话,许仙和王贺的手段太假了,但是偏偏这里所有人和严嵩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联系,加上严嵩才倒台不久,那个知道所有和严嵩来往官员姓名的小官还在锦衣卫手里,众人心里打鼓打的都忘记许仙和王贺演技的拙劣了。
许仙这边刚坐下,外面又喧哗起来,这次更加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大堂,有些娇贵的官员,实在闻不得这个味道,直接就犯了恶心。
水牛壮硕的身子领先在前,两个锦衣卫拖着半死不活的那个犯人进了大堂,血迹在地上拖长长的一条。
“大人,还审不审了?”
许仙闻言一拍桌子,“继续审,能说出一个是一个,说不出来,老子就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全他娘的关到诏狱去!反正老子有这个权利!”
起身走到那犯人身前,用脚扒拉扒拉他的脑袋,“别以为手里有严嵩同党的名单,我就不敢杀你,带下去接着审,我告诉你,要是我完不成任务,我他娘的拉着你一起死!”
说完,就让水牛带着犯人下去了。
血腥味在堂中久久不散,空气整个都凝固了,王贺起身将许仙推到主位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许仙刚才的位置上,“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王千户说的对,不知道许百户有什么任务,在场的诸位大人帮帮忙也就是了。”常安笑着说道,“在场的,应该怕是没有什么严嵩的同党的。”
众人听到常安这么说,便是知道,许仙这次来,定然是和追查严嵩的同党有关。
许仙闻言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继而问道,“真的没有严嵩的同党?!”
常安笑了笑,对着众人说道,“大家是吗?”
“不是,不是。”
“就是,怎么会是严嵩的同党呢?”
……
表示完忠心之后,许仙犹豫了一下,竟然向着上空拱拱手,“诸位有所不知,许仙这次来,则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许仙暗道,上面的范围很广,随你们猜去吧。
“唉,大家也知道严嵩虽然倒台了,但是这么多年他侵吞的国库银子空缺却无人填补,所以,为了填补空缺,剩下的银子只能从他同党身上要了。”许仙叹了口气,“却没有想到证据太少了,再这样下去,在下也只能不择手段了。”
王贺闻言大惊,“这怎么可以?”
“我也是没有办法,上面下了命令,我就是死也得完成,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关进诏狱里,慢慢审问了,至于其他,我也管不了了。”
“不如许百户说说,这国库里究竟亏欠的多少银子,我们帮着想想办法就是了。”
“这……”许仙为难的看了一眼常安,才说道,“一共是一千万两银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这一千万两银子相当的不少啊,对于还是以粮食和劳役抵大部分税收的明朝来讲,真的是不少啊。
许仙捂着半边脸,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