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想,但不管怎么说,今后的生活总算是有了着落,卫暄还是很感激这个老狐狸的,当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恶,我还以为能让这家伙擦桌子,洗盘子呢,哪知道爹爹打这个主意!”在楼上某处偷偷看的唐芷柔挥舞着小拳头,不甘心的敲了一下窗棱,气是没消,倒把自己疼的眼泪汪汪。
“小姐,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身后一个大一些的丫鬟心疼的上前拉住她。
“他,他,哼!不说了,本小姐一会找爹爹去,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唐芷柔恨恨道。
唐主事此时已自去沐浴一番,来到自己房中,将画细细展开,先往窗外看,只见长安入夜,千万家灯火明明,于长安味上看去,就像云端望星海一般,煞是好看,唐主事却长叹一口气,合上窗,一时四面俱静。
灯下看近看,只觉更像,可望不可及,正暗自神伤时,唐主事却瞥见纸上还有一句小诗,细细读了一遍,整个人都轻轻颤抖了起来,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阿萱!你可知这么多年来,我有多想你?”唐主事颓然跪下,喃喃的说,无人作答,四面寂静,只有烛光摇摆。
“阿萱。。。你看,我真是老了呢,你还如此年轻,就像我那时候见到你一样。”唐主事看着画上的人,眼中满是眷恋。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啊萱,你看,这小子倒也知我心意,哈哈。”唐主事咧嘴一笑,比哭还难看,一颗泪珠顺着半白的胡须滴落在地。
门外一声轻轻的响动,唐主事没有去理会。正是气冲冲来问罪她爹的唐芷柔,在门外听的真切,此时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到自己房间里痛哭起来,看的丫头又是一阵心疼,不住的劝慰也无济于事,心中也恼起那个姓卫的公子来,真是坏的很,自家小姐如此知书达理,必是受他欺负!嗯,一定是这样,小丫鬟紧紧的握住拳头,好像卫暄此刻站在她面前她就要打他一顿似的。
这件“连环事故”的始作俑者卫暄此时毫不知情,方才刚去徐娴房中送些热的饭菜,看她慢慢的吃着,自己心里竟也异常满足。说些话儿逗逗她,又说说今后的打算,徐娴看他的眸子一汪澄澈,从不疑有他。
卫暄看看她乖巧可人的模样,只觉得占了个大便宜,要不是自己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在她最彷徨的时候不离不弃,哪会这么容易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想是这么想,卫暄可没有什么占便宜应表现出的愧疚,毕竟脸皮厚如城墙,该做的一样都不少,而徐娴又初尝喜欢的滋味,她的暄哥哥和她说说话便晕乎乎的,哪会想着防着这家伙?
卫暄和徐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把手环上她的腰,徐娴身子一紧,羞嗔的看了他一眼,卫暄如愿以偿,还想进一步动作,却被徐娴把不安分的手抓住,放回腰间,卫暄低头看她,一张小脸早已红透。与他这般亲昵的偎着,听着他缓慢的絮絮叨叨,已是让她心醉,哪受得了卫暄更近一步的亲昵呢?
卫暄暗叹纯洁过了头也是坏事,却是心起怜惜,只是搂着她,徐娴在他怀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他的胡扯,过不一会便感觉倦意如潮水袭来,在他怀中睡去,卫暄把她轻轻抱到床上,坐在床边,长安入夜深时倒也安静,细细的呼吸声入耳,听的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凑近徐娴的脸庞,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纯洁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起身,临窗看夜空,繁星点点。卫暄半掩上窗,悄悄走出去关好门,自己也觉倦的很,问了下人唐主事给他安排的屋子在哪后开门头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唐主事房中依旧亮着,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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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暄难得睡了个好觉,一醒来已是天大亮,也没人来唤他,随便问下下人唐主事在哪儿,回答说是仍在房中,还没出来呢。
卫暄一听乐了,这唐老儿原来也这般贪睡?!有意思!,又想想昨晚他看到那副画的样子,心里道声不好,连忙跑去看看。
推开门,一看,唐主事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桌旁,桌上还有一杯热茶正慢慢的冒着热气,什么事也没有,反倒是被卫暄吓了一跳,转头疑惑的看向他。
卫暄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上唐主事的眼,差点没笑出声,只见那眼圈真是又浓又重,仿佛刻意画上去似的,张口就来了一句:“唐主事昨晚看来睡的不错啊!想通了?”
唐主事也不恼他,端起茶啜了一口,懒得和这小子计较,笑呵呵的回到:“和阿萱说说话感觉好多了,还不错,倒是你,一大早也不打声招呼就闯进来,看来定是要来我这讨教怎么做好一个店小二了,哈哈。”
卫暄被这老小子一提醒,倒是想起昨天两人商量的事来,大大咧咧的上前坐下就问:“昨儿我想了想,唐主事,这样,我能不能从事个自由职业?”
唐主事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问:“什么滋油职业?你要帮厨子炒菜?”
卫暄耐心解释,“这样,我平时搞些小发明,比如我准备酿一种新的酒,绝对比现在任何酒坊卖的酒都要烈,然后过一阵子再搞些新的菜,长安味吃来吃去都是那几道菜,平民百姓也会腻掉,何况嘴巴养刁了的老爷们?然后呢,你得答应我剩下时间就自己安排,比如出去散个步,去丽春院逛逛什么的?这样也算给你个交代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