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有点洁癖,收拾房子特别勤快,马上就到了,你一会儿看看就知道这房子多干净了。”
房子在三楼东户,还是老式的防盗门——两层门,外面一层是带雕花栏杆的铁门,里面是木门。到了门口,女经济人拿出了一串钥匙,先打开了铁门,又拿出来另外一把钥匙打开了木门。
一进门是个小客厅,正对着大门的客厅墙上开了扇窗户,屋子又朝南,光线倒是明朗,窗下摆了张四座饭桌,饭桌左边紧邻厨房大门,右边是一间卧室,卧室门旁摆了一张长沙发,卫生间在进户门左手侧。
卫生间是蹲便,白瓷地砖,哪哪都锃光明亮;厨房不大,细长狭窄,但是干净,连窗户上都没有残留下一滴油腥,可见上一任租户确实是勤快。
卧室也不大,靠近房门这面墙边摆了一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正对着房门的那面墙上有扇窗户,窗户左边摆了张学习桌,右边是座矮衣柜,衣柜上方的墙上挂了台空调。
“卧室里是张单人床,客厅里的沙发是折叠的,要是有客人来的话可以打开当张床。”女经济人站在卧室门口说道,“上一对母女就是这么住的。”
陈暖冬点了点头,感觉这套房子挺好,干净又整齐,而且配套设施还齐全,更重要的是,离一中近,考虑之后,她问道:“一个月多少钱?”
女经济人:“一千五,押一付三。”
以前看的房子都是一千左右,而且安市的房价和物价本来就不高,这一下子就要一千五陈暖冬还真是有点吃惊,脱口而出:“这么贵?我前几天看的都是一千。”
“这儿是学区房,特别多家长来租房子,租金就被哄起来了。”看陈暖冬有些动摇,女经济人连忙解释道,“这也不是我定的价,是房主定的价,这要是我定的价肯定给妹妹你便宜了,而且我跟你说,现在想租这套房子的家长特别多,你现在要是不赶紧决定,下午就没有了,你要是现在租下来,明天就能住进来。”
陈暖冬确实动摇了,她是有钱,但是也不能太没有节制,因为没有收入,纠结了一会儿,她又问:“那这附近还有更便宜的么?”
女经济人特别实在的跟她说:“这附近没有比这座家属院更老的房子了,只会比这套更贵,就像我手里的房源,除了这套,都是一千八以上。”
陈暖冬还是纠结,一个月贵五百,好几包尿不湿呢。
女经济人叹了口气,无奈道:“要不然你就别租一中旁边的房子了,除了学校附近,都便宜。”
但是陈暖冬只想住在一中旁边。
安市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只有这里能带给她一丝归属感。
最后陈暖冬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我租。”
租房子的事儿定下来后,女经济人就走了。约好了下午两点去中介公司签合同,现在才十一点不到,陈暖冬也不想再折腾一趟回旅店,就在一中附近转悠了起来。
她这几天住的地方离一中比较远,一直没什么机会来,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必须要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安市一中是整个安市最好的高中,在全国高中榜上的排名也是名列前茅,她曾听顾盼说过,安市一中是她们家那边最难考的学校,筛选学生把关特别严格,家里再有权势也走不了后门,因为历届校长都特别刚,招生不看背景,只看成绩。
顾望那年,是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安市一中。
想到这陈暖冬就觉得他特别厉害,从小到大,她哪次考试也没考过第一,别说全市了,连全班都没有过。
站在一中大门口,陈暖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出右手轻轻戳了一下:“你要向爸爸学习。”说完又觉得自己太严格,才俩月就这么给孩子压力好像不太好,而且这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全市第一呢,赶忙又说了一句,“算了,你以后能考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只要不堕落就行。”
一中大门两侧是长长的围墙,墙上挂了玻璃框罩着的历届学生的光荣榜,榜单上不仅展示了学生的高考成绩和录取院校,还有在校时的优异表现和至今为止保持的校园记录,陈暖冬从左面的那面墙开始看,一步步地朝右走。
看了几张榜单后,她发现光荣感榜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榜单上面出现的最早一届是零零届,那年刚好是千禧年,再往右是零一届、零二届、零三届……像是个记录校史的时间轴。
陈暖冬算了一下,她上高中的时候是一零届,顾望比她大三岁,那就应该是零七届,虽然他没有上完高中,但是这并不能否认他在学校时的成绩和优秀,说不定榜单上面真的有他呢?
想到这儿陈暖冬不由加快了脚步,零七届之前的榜单都是匆匆略过,直接跑到了零七届的榜单那里开始找顾望,榜单很长,一共三列,她一行一行的往下看,看完一行又另起一列看。
看到第三列的时候还是没找到顾望,陈暖冬叹了口气,还以为没他呢,但又不死心,非要把最后一列看完才行,结果真的在最后一列的后面看到了顾望,单是他一个人的介绍就占了好几行,还加上了张照片,怪不得要放在最后呢,前面没这么大地方啊。
越看陈暖冬越震惊,真没想到顾望都离开高中五六年了至今还是安市一中的男子四百米和八百米记录的保持者,而且他上学的时候竟然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兼前锋,在他当队长的期间,校队对抗外校篮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