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坐!”光头把旁边的一张凳子拿过来放到张德民跟前。
“兄弟,你是好人,我也就不瞒着你了。”马脸喘着气看着张德民,“半年前我就被查出得了肺癌,是晚期!”马脸说着又剧烈咳了起来。
马脸的话让张德民眉头紧皱,不由看了一眼光头。
“这事光头不知道,就连我老婆我都瞒着的!”马脸看了一眼光头,“没想到我老婆也……”马脸说着闭了眼将头转向一边。
“老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应该能控制住的!”张德民手放在马脸肩头说道。
“哎!”马脸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我自己的情况我很清楚,这段时间我是强撑着的,为的就是给老婆和女儿留一笔钱,让他们后半辈子过得好一点……”
“明天的事你要准备好,不能让他们煤窑关了!”马脸看着光头,“另外,明天的事完了,到学校去把我闺女接来……”马脸说完闭上眼,眼角渗出了泪水。
“老林,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听到马脸的话,张德民将凳子朝病床挪了挪,“你不觉得你现在得的这个病和你那个小煤窑有很大的关系吗?”
张德民的话让马脸脸部抽搐了一下,转头看着张德民没有说话。
“那天,地区环保调查组对魁门区几个乡镇的小煤窑、砖瓦厂的空气质量进行了抽查。结果显示,空气里很多有害气体严重超出了国家标准,而这些有害气体恰好是导致肺……”张德民说道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看着马脸,“老林,下午电话里你说的有人催你,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兄弟,这事你就别问了,你别参乎进来!”马脸胸部起伏得很厉害。
这时,张德民的传呼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秦邦凯来的!
“你按这个号,帮我回个传呼,就说我在洛城,晚点和他联系!”张德民看着刘超收起传呼机。
“好的,张书记!”刘超说完转身走出病房。
“兄弟,你?”刘超刚才那句张书记,让马脸瞪大了眼。
“老林,那天说的我有一位朋友刚调到魁门,说的就是我自己!”张德民苦笑着说道。
“兄弟……”马脸撑了撑身子,“你的意思是你是魁门区新来的区委书记?”
张德民点了点头。
“老林,不是有意瞒你!那天你们到回门乡政府上访请愿时,我恰好在现场……”说到这里,张德民苦笑了一下,“这几天包括帮你找医院,不是想着要你们不去上访请愿才这么做的!而是想跟你说,合理的诉求可以通过正当的渠道反映,不要采取这种有些极端的办法!”
“兄……”马脸刚张口,就被张德民摇手制止,“你看,你和你爱人患的这种病,和你那个小煤窑空气质量有很大的关系,地区环保局这两天就会把空气检测结果发到区里……”
“老林,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罹患这种病,也不让更多的母亲失去孩子、让更多的孩子失去父母,你要仔细考虑一下!”张德民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德民的话让马脸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看着张德民。
“兄弟,半年前我知道了自己的得了这个病,当时医生就告诉我,是因为空气污染造成的!医生说,要做手术,我也咨询了很多医生,做手术会加剧癌细胞的扩散,根本就治不好,所以我就想着与其把钱投到根本没希望的事情中,不如给老婆和孩子留下!”
马脸的话很朴实,朴实得让人无法反驳。这也是绝大多数九州老百姓最质朴也是最无我的想法!
但也就是九州人的这种性格才使得九州的封建社会比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长,因为这种性格是最好被奴役的!这点从九州不论古代史还是近现代史都能看出,那个在那个被神话得玄乎其玄的人更是将奴役术运用得炉火纯青,好在现在已经过了自我评述历史的时代,而且后人会还历史一个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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