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一愣,而厉风从头至尾都面无表情和反应,此时也是一样。
“杨信你瞎说什么!她手里的印信和这番莲花金丝面具,难道还是假的不成!”秋滟道,容沧海却深思了起来,没有做声。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谁知她从哪里弄来?秋姐这么迫不及待帮她说话,莫非你们是一伙的?”杨信无不讥诮。
“你放屁!”秋滟大怒要去抓杨信,容沧海连忙拦住:“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两人怒视对方,一个恨恨,一个冷笑。
“呵呵!”裴明兰嘲讽轻笑,目光流转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夫人枉死,大仇未报,你们却在这里相互猜忌,我真替夫人悲哀!”
杨信冷冷道:“这是我们影盟内部的事,似乎还轮不到姑娘多嘴!关于影主之死,我们自会调查清楚,在一切尚未真相大白之前,姑娘不如在影盟住下。”
秋滟三人,目光闪了闪,各自沉吟没有说话。
杨信的话虽然有点咄咄逼人和过分,但未必不是事实。仅仅凭着自己一番话,就想让他们全都信服,并且从此追随,哪有这么便宜!
“哦?这是——要软禁我了?”裴明兰似笑非笑,淡淡道:“夫人早已料到会如此!咱们之间算是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也怪不得你们不肯相信我!夫人有个法子,她说,用这法子一试,你们便会全然相信我、从此听我调遣,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一听呢?”
“姑娘何必故弄玄虚!”杨信盯着她,眼神满是冷厉恶意,低喝道:“我们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听你在这胡说八道!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吧!”
“听她说一说又有何妨?莫非,你在心虚?”秋滟恼怒之前杨信乱攀咬自己,逮到机会毫不客气的反咬他一口,气得杨信瞪眼。
容沧海出声阻拦,看向裴明兰沉声道:“不知道影主有什么法子?如果能够证明你所言属实,我们四个自然会听从你的调遣,为影主报仇!”
杨信黑着脸冷笑,狠狠盯了裴明兰一眼那目光恨不得将她凌迟,却也不再做声反对。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裴明兰说什么,他都会提出质疑!
却不料,裴明兰对着他们四人一一道来,对每个人都说了三件除了他们各自本人与影主之外,再无另外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
若非影主真的选择了她,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些告诉她的!
一件、两件或许可以强词夺理硬说是巧合,那么,那么多件,能是巧合吗?
杨信哑然变色,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那三人情形,分明这女子所言一点不错!他一个人硬要否认,有什么意义?
秋滟眼眶一红,“真的是影主派你来的!不会错、不会错的!”
容沧海亦动容。
厉风已经从容起身,后退两步,拱手向着裴明兰深深弯下腰去:“影盟上下,任凭姑娘差遣!为影主报仇!”
秋滟、容沧海也站了起来,深深施礼。
杨信有些无措,迟疑着,只得也站了起来,却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裴明兰点点头,慨然道:“我与夫人相见恨晚,夫人只道可惜,若她不死,定要收我为徒!关于影主之死,夫人的意思,只有你们四个知道就够了,从今日起,我就是你们的影主!放心,我非贪恋权势之人,等夫人大仇得报之后,影盟你们是推选出新的影主,还是从此解散,都随你们的意!”
“影主?好大的胃口!姑娘也不怕吞不下去!”杨信倒抽一口凉气,不屑冷嗤道:“姑娘说的好听!呵呵,等影主大仇得报之后,影盟上下恐怕早就被你安插了自己人,如今这话,不过叫我们安心放松警惕罢了!”
“杨信,你到底什么意思!”秋滟忍无可忍。
杨信扬眉冷冷道:“如果她真的是受影主所托,为什么两年前不出现?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她定是把一切筹谋好了,算无遗策,这才露面!总之你们相信她,我不相信!”
裴明兰冷冷道:“影盟的印信何等要紧?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到吗?夫人临去前安排了考验,通过了考验,我才找到了印信,以及这张面具,当然,还有许多别的东西!”
“什么考验?”
“无可奉告!”
“你们听见了?这根本就是谎言!”杨信愤愤道:“我绝对不承认她是影主,大不了,我离开!从此脱离影盟!”
“杨信!”
“别冲动!”
秋滟和容沧海大惊变色,毕竟,他们四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说同生共死,也共过许多患难,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所沉淀的感情那都是真的。
杨信张口便说出要离开的话,确实把两个人都惊到了。
裴明兰却是重重冷笑了一声,透着浓浓的讥诮。目光清寒似铁,如电光朝杨信盯了过去。
杨信怒火“腾”的从心底升起,双目圆睁瞪向她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裴明兰目光冷清毫不退让,一字字道:“叛徒,是没有资格说离开的!只有死!”
秋滟、容沧海脸色大变,厉风的手亦不易察觉的轻轻一动。
杨信扬手朝裴明兰扑过来,怒道:“胡说八道!老子杀了你!”
厉风闪电般闪身上前挡住了他,冷冷盯了他一眼,杨信打不过他,也有点怕他,恨恨甩手。
裴明兰冷笑道:“你投靠了林贵妃,这么着急想要离开,是要去找你的新主子告密吗?可惜,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