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陪着孟喻承吃过午饭后,他带着她到了一家装修高档的古董店鹿鸣居。
从车上下来,辛甜抬手挡着阳光看清古董店的招牌后,一头雾水地回头问孟喻承:“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买寿礼。”孟喻承将车钥匙丢给服务员,牵起辛甜的手往里面走。
服务员推开古朴的梨花木大门,一名穿着笔挺西装的鹤发老人迎了上来,笑容满面地看了看辛甜点头示好后,和蔼的眼神落到孟喻承的脸上,“四少,你之前交代的东西,我已经帮你包装好了。”
“嗯,谢谢夏伯。”孟喻承点头,谦恭地说。
这名被唤作夏伯的老人,别有意味地看了眼辛甜,笑着问孟喻承:“这位小姐就是你常提的辛甜小姐吧?”
孟喻承侧眸,宠溺地看了眼辛甜,“嗯。”
辛甜来回看着他们两之间那种心照不宣的笑意,不禁奇怪,“你经常跟伯伯提起我?”
夏伯笑了起来,“对,四少经常提起你。”
说完,夏伯还朝着辛甜伸出手,“还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孟家以前的管家,不介意的话,你可以随四少,叫我一声夏伯。”
辛甜握住夏伯的手,笑容乖巧,“夏伯好。”
夏伯满意地笑着,皱纹堆起的双眸里亮着温和的光芒,“挺好一姑娘,怪不得四少对你牵肠挂肚,四少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还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
“夏伯”孟喻承沉声唤了一句,“您先把东西拿来给我。”
夏伯一脸了然的神情,冲着孟喻承笑,“行,夏伯这就去给你拿。”
辛甜看着夏伯转身走进屏风的背影,悄悄地伸手扯了扯孟喻承的衣角,“请问孟四少是怎么对辛甜小姐牵肠挂肚的?”
孟喻承捏了捏辛甜的手,侧眸轻笑,“我有多想你,昨晚还不够深刻?”
辛甜笑容一僵,抬脚就要往孟喻承的皮鞋上踩。
孟喻承轻而易举地躲过攻击后,嘴角弧度更大,“你这也是在考验我的反应力是不是一如当年?”
“孟喻承!”辛甜耳根微热,咬牙挤出三个字,生气起来的杏眸格外活色生香。
两人还闹着,夏伯就已经将一个长方形的礼盒抱了出来,在店员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放进带有鹿鸣居标签的纸袋里。
处理完,他还顺手把另一个店员手里的小礼盒放进去,“你跟孟老爷子说,这份小礼物就算是老夏的一点小心意,不能亲自到场贺寿,真是抱歉。”r1
孟喻承接过夏伯递过来的袋子,颔首应下,“我会把话带到。”
这会,辛甜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孟义云的生日!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事?”
“你想送礼?”孟喻承问。
“不然呢?”
“我的礼物他都未必会收。”孟喻承眼神黯了黯,“而且这次寿宴”
说到这里,孟喻承停了下来,随即转开话题,“你想送的话,鹿鸣居有哪样东西你买得起?”
辛甜尴尬地扫过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悻悻地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可以送点别的。”
夏伯是了解孟家情势的,刚才孟喻承那未说出口的话,他也是一下子就猜出来,只是,他身为孟家曾经的管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顺着孟喻承的意思往下接。
他笑了笑,“辛小姐有这份心意就够了,礼物这种东西不过是身外物,咱们都在心里祝福老爷子能长命百岁,健健康康就行。”
辛甜看着夏伯,犹豫了好一阵,才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夏伯。”
“好孩子,你能懂就行。”夏伯微笑,语重心长地说:“你跟四少的路还很长,要互相扶持着走下去,才能跨越道路上的障碍。不管是什么,只要你们心在一起,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虽然是初次见面,夏伯却是给了辛甜一种长辈照拂的温暖感觉,瞬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辛甜感动一番后,牵着孟喻承十指紧扣的手下意识地扣紧,坚定地点头道:“我知道。”
孟喻承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度,抿直的唇线悄然上扬,回应她更有力的坚决,垂在身侧的手大有再也不会松开的意向。
从鹿鸣居出来后,辛甜坐进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好奇地问:“你送的什么东西?”
“一个唐代的花瓶。”孟喻承扣紧安全带,看向辛甜,“今晚参加完寿宴后,我就回去,别太早睡。”
“啊?”
辛甜望进某人意犹未尽的眼神里,果断避开,“开车!”
孟家别墅。
按着孟义云早前的吩咐,一场简单的寿宴就在孟家别墅的院子里举行。
之前说是邀请亲朋好友,然而,实际上,前来祝寿的人也有差不多一半是商业场上来往的客户。
作为寿宴的主要操办人,孟喻良私底下打的算盘还是趁机多卖几个人情,今后好办事。
孟义云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热闹虚伪的场面,就没有表达出多大的不满意,毕竟这场寿宴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重要性。
只不过就是提醒他,又老了一岁。
孟义云站在花园上方的阳台,单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端着喝了一半的白酒,安静地看着花园里来来往往互相吹捧的生意伙伴。
一时间里,竟觉得有些讽刺。
管家推开阳台玻璃门走了过去,恭敬地颔首,“老爷,孙小姐带着她的朋友,说是要来给你送礼。”
“她的朋友?”孟义云转头看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