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废物!滚!”
一声怒吼后,紧接着总裁办公室里传出摔东西的声音,每个声响都听得人心惊胆战。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一个星期了。
助理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且不说孟喻承成天无心公务,就说每天看他随时随地爆发,都能吓得他去了半条命。
这三十好几的人,一周之间,憔悴了不少。
连下面那些人都天天开他玩笑,什么伴君如伴虎,还是一只暴脾气的老虎。
助理只能无奈地一笑而过,这些都是命啊,他的命怎么就这么坎坷啊。
此时,助理看着那些人从办公室里急匆匆地出来,通过未关上的门,就能看到一地的狼藉和背身而站的孟喻承。
那颀长的背影,就像一个无言的大山,自立于一处就是不容靠近的威严。
助理小心地端了茶水进去,一路避开杂物,好不容易才走到孟喻承的身后,将水杯递上去,“孟总,喝杯水消消气。”
孟喻承眼风冷冽地扫过助理的脸,伸手接下水杯,仰起头一口气全给喝下去。
本是顶级的云雾,饮下时唇齿留香,可惜心境不同,再好的茶也是苦涩至极。
孟喻承皱紧了眉头,“这茶怎么回事?”
“啊?”助理一头雾水地望向孟喻承。
“算了,没事。”孟喻承眸色一沉,将水杯放回助理的手里,“我一个人安静会。”
“好。”助理领了命令,三步并作两步往后退。
正要退出办公室,一只纤瘦白皙的手臂轻轻地挡住即将要关上的门。
助理抬头看去,一张美艳动人的脸映入眼帘,心神一晃,愣在原地。
上官菁笑了笑,柔声问:“请问孟总在吗?”
助理呆愣地点了点头,“在的。”
“好的,谢谢。”说完,上官菁推开办公室门进去。
助理彻底懵了,急忙也跟进去,挡到上官菁的跟前,对着孟喻承抱歉地说:“对不起,孟总,我没”
孟喻承抬眸,刚好对上上官菁明媚含笑的凤眸,“孟总,好久不见。”
他沉默地看着上官菁走到跟前,眸光微凝,落进她的眼底,“你来做什么?”
“受人所托而已。”
上官菁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信封,递到孟喻承跟前,细眉一挑,“这封信不用我说,孟总应该也知道是谁的吧?”
孟喻承淡淡地瞥了眼,“我暂时不想看见跟她有关的东西。”
“哟”上官菁轻笑,收回信封抵在下巴下面,一副惋惜的模样,“看来唐小姐这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把米的分量还挺重的。”
闻言,孟喻承不由拢眉,“你都知道?”
“哎呀”上官菁又是一脸这都被你猜出来的表情,抛了个媚眼给他,笑容张扬,“对啊,我都知道,那药还是我给她的,不知道孟总”
上官菁话还没说完,就被孟喻承一把掐住脖子,手上稍一用力,就憋得她发不出声来。
“是你指使唐心这么做的?”r1
孟喻承眸色凛冽,直勾勾地盯着上官菁,看见她至始至终噙在嘴角的笑意,直觉得刺眼,手上的力度就不自觉地加大。
外力压着喉咙,声音只能勉强挤出来,音调虽然不明朗,却还是能听出里面夹带的嘲讽之意。
“孟喻承,连栽在两个女人的手里,感觉如何?”
“你!”孟喻承咬牙,捏着她脖子的手,暗暗用力,“上官菁,看来你还不明白,我放过你,不是因为我动不了你,而是我不屑动你。”
“上官家不是你”
“不是我想动就能动?”孟喻承勾唇冷笑,“你是不是有点小看我了?”
“你”
说到这里,上官菁的脸已经接近猪肝色,喉咙里泛起血腥味,映着孟喻承脸庞的瞳孔渐渐涣散。
这时,孟喻承突然松开手,上官菁的身子失去支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孟喻承也不急,抽出纸巾后仔细地擦拭完手掌,将其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面无表情地斜睨着上官菁,“你猜,在利益和亲情面前,你们上官家的当家人会选择什么?”
“你想干什么?”上官菁仰起通红的脸庞,咬牙问。
“想你滚出去。”
说完,孟喻承伸手按着电话内线,接通助理,“叫人送客。”
电话这边,助理刚听清楚这语气危险的四个字,就响起忙音,便一刻也不敢耽搁,急忙回头命令,“叫保安上来!”
上官菁扶着桌子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裙子后面的尘土,整理好身上的雪纺衬衫,再抬起头时,眸里笑意流转,“孟总,好歹我也帮你找回初恋,你这么对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孟喻承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你也是找到可以利用的棋子,各取所需,在我这里讨要功劳,你不觉得可笑?”
这下子,上官菁是真的无话可说。
一直以为孟喻承是沉迷在两段感情里自顾不暇,没想到,他还把唐心的背后看得如此通透。
那杜未雅的婚礼
想到这里,上官菁不由得心头发怵,不敢再想下去,硬生生掐断思路。
她强装镇定地抬起头,刚想开口的时候,四名保安进了办公室,齐刷刷地站在她的身后,朝着孟喻承颔首致意,“总裁”
孟喻承眼风扫过上官菁的眼睛,沉声问:“上官小姐要自己走?还是我送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自己滚还是我让人滚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