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吓了一跳,不敢怠慢,慌忙上前给公仪楚把脉。
手指一搭上公仪楚的脉搏,脸色顿时变了。
此时谢廷笍的母亲,公仪楚的婆母朱氏已闻讯赶来,见大夫蓦地变了脸色,心中不免一惊,忙出声问道,“大夫,殿下她怎么样了?”
大夫望一眼脸色苍白的公仪楚,叹一口气,示意几人出去谈话。
朱氏示意紫檀和沉香好好照顾公仪楚,自己则同谢廷笍一道,跟在大夫身后走出了内间。
“大夫,殿下她到底怎么样了?”朱氏心中惴惴,看向大夫焦急问道。
大夫叹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她流产了”
“你说什么?!”朱氏和谢廷笍同时一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大夫。
大夫又是“哎”一声,语气沉重道,“殿下原本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只是这些日子殿下郁结在心,原本胎像就不稳,今日更是因为受了外力的撞击而导致流产。”
朱氏身子一抖,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公仪楚嫁到谢家快两个月了,也就是说,她肚里的这个孩子,的确是他们谢家的,可是现在却这事若是被主上和皇后知道了,整个谢家怕是都要遭殃了
她虽然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公仪楚是谢廷笍抱回来的,以她对谢廷笍的了解,若是事情同谢廷笍无关,他不会是这么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那大夫口中的“受了外力撞击”怕是同谢廷笍脱不了干系了。
一阵寒气自脚底升起。
朱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看向大夫挤出一抹惨淡的笑意,“大夫那你看现在”
大夫摇摇头,“现在只能让殿下好好养身体了,老夫会开几贴宁神滋补的药方给殿下服了,请夫人和三郎务必劝劝殿下放宽心思。好在殿下和三郎都还年轻,日后还是会有机会怀上孩子吧。夫人和三郎暂且放宽了心思。”
朱氏心中一阵绝望。
若是公仪楚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她是一国帝姬啊,还是皇后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皇后怎会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此时定然不能让皇后知晓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看向大夫勉强扯了扯唇道,“谢过大夫了。”说着,看向身后跟着的女婢,“引大夫下去写药方吧。”
大夫朝朱氏行了礼,跟着女婢下去了。
朱氏目送着大夫出了房门,皱着眉头看回谢廷笍。
“阿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廷笍一脸不快,“我哪里知道她有孕在身?!再说了,她有孕在身也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去做什么?!”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我只问你,大夫说她的流产是外力所致,你老实跟我说,此事是不是与你脱不了干系?!”
谢廷笍眼中闪过心虚,撇过头不看朱氏,只是语气仍然很生硬,“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朱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平日里你出去胡闹也就算了,这种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你知道,这件事要是被皇后或者主上知道了,会给谢家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阿母,此事是我做得不对,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弥补吧?”谢廷笍到底是心机深沉之人,虽然并不喜公仪楚,但也明白这件事情的处理马虎不得,所以很快放下自己的私人情感,开始考虑其解决方法来。
朱氏叹一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要殿下那里哄好了,主上和皇后那里就不用担心了。”
谢廷笍脸色沉了沉,“阿母的意思是?”
朱氏无奈道,“阿笍,我知道你不喜殿下,可是你也明白,殿下如今嫁到谢家,就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就算再不喜,有些表面上的功夫也马虎不得。”
“我知道。”谢廷笍低垂着头,脸上神情看不真切。
“你们既然既然都有了孩子,想来殿下对你也并非毫无情意,眼下殿下正是脆弱的时候,依我看,你去好好给殿下道个歉,日后对殿下好些,这事也许就这么过去了。”朱氏看着谢廷笍。
当初公仪楚下嫁谢家,她知道谢廷笍对公仪楚并无多少好感,为了怕谢廷笍不碰公仪楚到头来宫里头怪罪,便偷偷命人在他们喝的交杯酒中下了催情的药物,果然让二人成功圆了房。他们是两个多月前成的亲,可方才大夫却说孩子才一个多月,也就是说两人在成亲那日之后还同过床,这么看来,公仪楚对谢廷笍应该有几分情意才是。
只要好好利用她的这份情意,或许事情还能有所转机。
听明白朱氏的意思,谢廷笍嫌恶地撇了撇嘴,一想到要去讨好公仪楚,他就觉得心里像吃了苍蝇般恶心。他不过有一次酒后没把持住,动了公仪楚,谁想到她竟然就怀了孕,真是造化弄人!
谢廷笍心中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但是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应一声,在朱氏的注视下进了里间。
没想到公仪楚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此时正躺在榻上,大眼空洞而无神地望着帐幔,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谢廷笍定了定心神,上前走到榻旁,望着公仪楚自责地开了口,“殿下,我”
话音未落,公仪楚却猛地扭头望来,拼尽全力吼出一个字,“滚!”
题外话
最近一两周忙着入职的事,更新不稳定,非常抱歉。但不管如何,驸马倾注了夭夭很多的心血,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