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音沉沉地打量了府中一眼,应一声,看向萧染道,“阿染,叫上萧十郎,我们进去吧。”
那仆从却是伸手一拦,面上没有一丝神情,只冷冷地看了萧染一眼,复又转向公仪音,“我们女郎说了,只请殿下入内。”
公仪音又是一声冷笑,清冷如冰棱的目光冷冷往那仆从面上一刺,嘴里说出的话像裹着冰渣子似的,“你们女郎这是心虚了?”
说着,也不看他,只看向萧染和萧玄铮道,“阿染,萧十郎,我们进去。”又看一眼萧玄铮带来的人,语声中带了丝不怒自威的肃穆,“至于这些人,不如就先让他们在府外候着,萧十郎意下如何?”
萧玄铮也不是那等蛮不讲理之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朝为首之人吩咐了几句。
公仪音便不再看那仆从,神情清冷地同萧染和萧玄铮一道往薛府里走去。
那仆从不过是奉薛静仪之命行事而已,见公仪音执意,哪里敢阻拦,只得喃喃地应一声,灰溜溜地跟在她们身后走了进去。
引路的仆从一路上神情肃穆而凝重,大气也不敢出,只一味恭敬地低头垂首在前头走着。
尽管已经来过薛府多次了,可这一次起来,公仪音却觉得薛府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变得全然陌生起来,再也不是当初常夫人在时那个古朴雅致的地方了。
她叹一声物是人非,终究是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波动。
行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薛府待客的前厅到了。
门口已经站了书名神色肃穆的女婢,见公仪音一行人过来,不敢怠慢,纷纷行礼,迎了公仪音和萧染萧玄铮进去。
公仪音走进厅中一瞧,发现薛静仪并没有在厅里,面色愈发沉了下来,心中冷笑一声。
真是好大的架子!
心中这般想着,女婢已经请了三人入席,又上了茶过来,不敢多说,凝神屏气退了下去。
公仪音端起茶盏,波动着盏中的茶叶,目光也幽幽地落在幽碧色的茶盏之上,面上的神情在氤氲的雾气缭绕中看得并不真切。
在这样沉默的气氛下,公仪音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