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三环之外一栋年代有些久远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手表上显示的是八点二十,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地方,楚流云满意的笑了笑,“有我的基因。”
楚流雨不满的道:“咱俩同一天出生,基因是父母给的,管你什么事,别什么好事都往自个身上拦。”
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自恋。这一点,怎么也不符合他的风格。
眼前的房子不是一般的破旧,古楼摇摇欲坠上面爬满了郁葱葱的爬山虎,粗壮的根茎在外面暴露着,足有十来米高的榕树弯曲枝干,在左右生长。巴掌大的树叶布满整个枝头。
“这个地方够安全。”楚流云打量了半天说了一句。
楚流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确定是这。”
不咸不淡回道:“进去再说。”
在他们来之前,楚流云已经打听过了,三环之外只有这儿的环境不差,安静,没有什么噪音。房子也整洁干净。卫生间,厨房卧室,客厅一样不少。
只是这个地方有些偏僻,人流少,坐车也不是很方便,若是坐公交车的话,要花费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中介是一位比较老实的中年人,楚流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在讲完那的情况时,抱着一颗房子又要卖不出去的心态,计划着怎么被老板批。这个老实人也够苦,一年只卖出去两套房,若是再买不出去的话,有可能会被炒鱿鱼。
陆小陌之所以会买这栋房主要是因为环境不错,不是太吵,房价也合理,中介说的也是实话,没有欺骗顾客,她就暂时住下,等到有钱了把它转手出去,买更好的房子。
这栋房子正是楚流云想要的,问清地址,就到了这个地方。
房子在外面看虽是古朴,里面是现代化的东西,楼道里灯光亮堂,扶手被擦的一尘不染,地板砖也是一种防滑石材,也许工人刚擦过的原因,地面还留有清楚地灯光反射。
中介急匆匆的赶过来,气喘吁吁的讲解这栋楼的历史。
这栋楼原来的主人负债跑了,把这栋楼抵押给了债主,债主又让我们介绍给别人……这栋楼一共有八层,一楼有电梯,可以直接到八楼,楼上的天台种着些花草,是公共开放用的,夏天可以在天台乘凉……
楚流云做个手势让中介打住。
步伐刚迈到三楼,一阵阵“哐当哐当”晃动门的声音从这个楼层传来。铁锤锤动的噪音,让他很不舒服,微皱眉头。
中介看到楚流云的不悦,解释道:“估计门坏了,待会我去看看。”带着职业的微笑又道:“那您去哪个房间。”
“四楼。”楚流云面无表情。
三楼朝阳的房间门口,陆小陌无奈的看着自家的门,锁的位置被掏了一个窟窿,里面空荡荡的家具一栏无疑。
她掏出手机查找着中介的手机号。
窗外是一片空旷的果园,天空有些黑暗,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的响声,远处的高山也隐没成了一片黑影。
楚流云低头就能看到雅致的景物,几朵玫瑰,牡丹与郁金香分堆摆放,在灯光的照耀下傲然的开着,看着还算顺眼。
“叮铃铃”的铃声响起,中介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接了电话。
手机那头是陆小陌,语气平静而有些无奈。
中介正在楼上说一会下去解决,她就挂了电话。
楚流雨看了看周围的布局,环境一般,有点简陋。这么一个房间怎么比的上家里的一栋豪华花园式的大别墅呢。于是他又问了句:“你真的要买这间房子吗?”
楚流雨对这个大哥的能力非常认可和佩服,只是他的生活方面是家里的佣人在管理,可以说离开了照顾他的人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立的智障儿童,连做饭都不知道需要哪些材料,怎么在这里生活。
楚流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在生活的琐碎之事上,也明白他所担心的事,故意找个豪华的大房子好让家里人能够找到自己,也少受一点罪。
“就这间,”楚流云拿在中介掏出的刷卡机上,输上密码。
楚流雨无奈,“哥我今天就走了。”
男子摆了摆手,“不送。”
楚流雨在踏出门之后又收回了脚,“哥,你睡地板吗?”
男子没有回答。
二十分钟之后,一位叫贾方的人到了这个地方,后面跟着一队搬家队。
工人抬着全欧式家具走进来,其中最为明显的是刻着方胜图案的黄花梨木茶几,其余家具都是黑白色调,那件茶几和这个空间里的东西格格不入。
楚流云坐在刚拆开的皮质条纹沙发上,翘起两只脚,摆了摆手让贾方也坐下来。
贾方是旷野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他的上司就是正在悠闲看着他,脸上一副算计模样的楚流云。
贾方平时与他的关系不错,可以说穿一条裤子的人,也知道他的习惯,无事献殷勤,多半没好事。
忐忑的坐了下来,道:“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公事之外,我们是朋友。”
男子知道他是怕自己又交代什么难做的事情,奸笑道:“咱们是朋友,我能害你吗?往他旁边靠了靠,搂着他的肩膀又道:“咱们的关系不止是上下级这么简单,叫我楚流云就行,你也知道我不会做饭,有空教我做饭呗。”
正在思考之时几个工人抬着两张床,从旁边路过。
“你这张床给谁留的。”贾方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你猜,”话里有些戏谑。
贾方从外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