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地方就成了葛老太太同接头人约好的,等人的最佳场所。
躲在小土坡上朝着空荡荡的“戏楼坝子”里观望了一圈,没发现人的葛老太太警惕的找了靠边的位置,背靠着小土坡坐了下来。
走了好一会儿的山路,终于可以休息了。
只是虽然是在休息,她却没放松警惕,不时朝四周看看,谨防有路过的人发现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掐着时间来的葛老太太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后,渐渐有些急了。
这都等了好一会儿了,早过了约定的时间,却一直不见约好的人来,老太太又等了几分钟后,焦急的快坐不住了。
一会儿跺脚,一会儿踱步,听到一点人生就如惊弓之鸟的葛老太太躲了好几回小山坡上后,终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摩托车的声音。
特意躲在后头瞧了瞧,确定是要等的人后,葛老太太赶忙跳了出来,压着嗓子不满的嚷嚷到:“你个龟儿子的怎么才来,老娘在这儿吹西北风,你倒好……”
摩托车一个急刹车,堪堪停在葛老太太面前,吓的老太太后面半句话直接噎了回去,赶忙后退了一步。
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剪着一个半寸长的小平头,五官粗狂而平凡,是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大众脸。只是这会儿兴许是刚骑了车下过来,没带头盔的脸被寒风吹的红红的,嘴唇也是干裂的厉害,看模样平添了一分匪气。
男人将车子一斜,一脚踹下脚架,将车稳住后翻身下来,毫不含糊的骂道:“你他妈的骂谁龟儿子呢!?这老路都没面石子儿,老子骑车从临县过来折腾了一路,老子都没火你火个屁!”
“行了行了,老娘不跟你啰嗦了,赶紧拿了钱走人!”葛老太太是典型的吃软怕硬,欺负文老爷子那种文人还行,面对这种出来混的自然是一点也硬气不起来。再加上这会儿她也心虚的很,生怕有人看到,于是赶紧催促着交易。
“老子都不怕,你怕个锤子,娘们一个!”男人骂咧了两句,但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儿,于是也不啰嗦了,直接上前指着葛老太太手里的布包儿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小孩儿?亲戚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