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周楚惠身边的是一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年轻人,目光十分犀利,上除了一只腕表之外再没有其他饰物,白色西装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有风度。
白衣青年左边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看年纪应该比白衣青年要大一些,但是目光却阴鸷许多。
这个人给贾明达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把脑袋抻过来给人一口。
阴鸷青年旁边的则是一个穿着大红羽绒服的年轻人,年纪跟白衣青年相仿,乜眼看着他,充满了不屑。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爸认的义子贾明达。”周楚惠指着贾明达对个青年说了一声。
随一指身边的人:“这是胡坤,我发小,开了个娱乐公司,别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骨子里蔫儿坏。你有事没事别跟他走太近,别被带坏了。
他旁边的叫孙守义,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话很少,人不错。别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我们一般都是叫孙公公,你叫孙哥也行叫一哥也可以。
那穿红色羽绒服的叫白澈,跟胡坤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有几个小钱,自以为是的毛病我看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哦对了,白澈这牲口是北方人,北人南相,听说他小时候有道士给他看相,说他是富贵命,紫微星下凡,前途不可限量。”
简单的一个介绍,透露出来的东西却不少。
贾明达有些摸不清楚周楚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心狐疑不已。
之前在周公遂这个便宜老爹家里的事,醒来之后曾遥自然是跟他说了的。这个便宜姐姐似乎对自己很不感冒,莫非他是因为周公遂的缘故,才会特意给自己做介绍?
想想似乎又有些不太对劲,周公遂之前明明跟他说是家宴,可现在周楚惠却带来了几个朋友,只怕这不是好心介绍,而是带人来给他下马威的。
心里有了底之后,贾明达一点都不露怯,笑眯眯的跟几人打招呼:“小弟贾明达,以后还得多仰仗几个大哥了。”
胡坤笑着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来,小贾,坐下说。都是自己人,不要太拘束,随意一点。”
贾明达犹豫了一下,没有坐到胡坤指着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周楚惠身边。因为胡坤指着的位置是主位,是长辈才能够坐的位置。
就算他是周公遂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在饭桌上这样的位置他也不能这么没规矩的说坐就坐。
没多会,他们正在先聊着,周公遂带着老婆过来了。
几个年轻人连忙起身问好,周公遂倒是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一愣之后十分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
刚坐下,陈阳的电话过来了,贾明达起身对周公遂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陈阳和丁媛媛接了进来。
一群人坐下之后周公遂率先举杯:“本来是个家宴,既然大家都来了,就一起好好吃一顿。今天只是家宴,不谈别的,只谈家事。”
别看老头笑眯眯的,可什么都清楚得很。
既然周楚惠特地把这个在别人眼称得上青年才俊的年轻人叫了过来,肯定有她的目的。故而老头一开始就把所有的路给堵死了,说好是家宴,只要有人说家事以外的事,那就是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这位小贾相信楚惠跟你们也介绍过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他是我干儿子,以后如果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够鼎力相助。”一杯酒喝完,周公遂把搭在贾明达肩上道。
胡坤笑呵呵道:“这是必然的,周叔叔的儿子,那就是咱们几个的弟弟,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
其他两人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吃吃喝喝一阵之后,陈阳觉得十分尴尬,不过有他老爹陈华兴的面子在那里,在场的人倒是没怎么冷落他。
特别是穿着大红羽绒服的白澈,对这个华兴集团的太子爷甚至有些巴结的味道。
“爸,我有件事想跟您说。”周楚惠端着酒杯蹭过来道。
正在跟贾明达说悄悄话的周公遂不满的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说了今天只是家宴。”
周楚惠脸色有些难看:“我说的就是家事,您总不能有了干儿子就忘了亲女儿吧!”
周公遂不悦道:“好,你说。”
周楚惠道:“正好今天老二也在这里,听说他是道士出身,我也这么大年纪了,您能不能让老二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女儿的私生活,周公遂是从来不管的。
哪怕已经熬成了老闺女,哪怕周楚惠在外面跟不少人有瓜葛,这个做老爹也是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
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的确是周公遂的一个短板。
女儿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太好驳斥,微笑着看了贾明达一眼,用眼神问他的意思。
虽然说有些蛮横的认了个干儿子,可人家没有同意,看相这种事,他还真拿捏不准。
贾明达淡淡道:“时候未到而已,周姐无须担心。不过小弟可以明摆着跟您说,你的如意郎君并不在在座的人之。”
周楚惠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别人不明白贾明达话里的意思,她最明白不过。
之所以把几个人叫过来,就是因为她觉得这几个人都还可以,有了下嫁之心。平时周公遂忙得不着边际,她没有会带着几个人见家长。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会,周楚惠自然不愿意放过,所以立刻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就算平时再叛逆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