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男人独自端坐一室,等待的时间,让他整个人焦躁不安。
两个时辰之后,从窗户那里跃进两个人,半跪在他的面前。
“怎么样了?”男人开口。
反倒是那两个出去调查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儿,男人气极了,“就是是不是?”
“不是。”其中一个果断地回答,“据我们所知,阿娇姑娘十二岁开始就已经在这楼里了,十三岁破的身,已经接了六年多的客了。”
换而言之,就是只破鞋!
这一刻,男人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
悲的是,他还不能确定,那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究竟是不是啊澈。
喜的是,他终于可以不用违背自己的心娶阿娇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男人大手一挥,屏退了所有人。
现在的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接下来他要怎么办?
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他都觉得这辈子是离不开啊澈了,就算给别人养孩子,又有什么呢?只要啊澈肯原谅他,肯接纳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怀着激动的心情,男人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一早,跟着兄弟们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用餐。早膳是阿娇做的,馒头和豆浆,吃得大家伙都暖呼呼的。
阿娇也是真心愿意伺候这些人,只要是能将她带离那个地方的人,都是自己的恩人。lt;gt;
可是这和谐的一幕,看在男人的眼里,总觉得多了几分虚伪。就在昨天夜里,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现在,他还不想戳破阿娇,他还想搞清楚,她为什么要害啊澈?
吃了一个馒头,男人即可又要往隔壁走。
这时,阿娇赶紧跟了上去,“夫君,您要去哪里?”
这声夫君,不但没有让男人开心,反而让他本就阴沉的脸彻底黑成了灰,“什么事?”
男人冷淡的态度,阿娇并不在意,而是笑着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我们还没有做喜服呢?”
“原来是这个,那你去做不就好了。”男人冷冰冰地回应。
这一瞬间,阿娇的心真的被这些冰冻到了,可是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所以还是维持着那抹笑,“可是我一个人去要怎么做啊?人家都是新郎新娘一起去的。”
男人不耐烦,直接扫开她的手,“过几天再说吧。”
“可是……”婚礼就是剩下十天不到的时间了,再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男人已经出了大门,往隔壁走了,他哪里管得了女人在自己背后,看着自己的那个幽怨眼神。
一起都是因为隔壁那个女人吗?
为什么她都将他们两个分开了,老天爷还要让他们相遇呢?
不可以,她不可以让男人想起那一晚的一切,也不可以让啊澈和她的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上一次的藏红花没有要了她们母子俩的命,那她还有更大的招儿在后面等着她们。lt;gt;
谁叫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敢招惹她的男人?
可是,究竟是谁招惹谁的男人,阿娇恐怕这时候已经混淆了!
元端来到隔壁的时候,啊澈的情况已经比几天前有了很大的起色。小脸因为有钟若寻那些药的调戏,整个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
此时三个女人,正乐呵呵地坐在院子里,钟若寻拿着针线,不知道在缝着什么,其他两个小女人就在一边看这,边看边讨论。
“你们在做什么啊?”元端发现,他站在门口还一会儿了,都没有人发现,只好自己先开口!
钟若寻抬头,笑道:“元端,你来了。”
连钟若寻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在明知道这个家伙杀了宫珏的情况下,她还会对他这么和善?
“王妃,你们在做什么?”发现啊澈依旧不理会他,元端只好和钟若寻说话。
钟若寻微笑,将手中一个东西摊在掌心,呈现给他看,“在做这个。”
元端的眼神,瞬间因为这个小东西而变得温柔。那是一只还没有钟若寻手掌三分之一大的小鞋子,粉扑扑的颜色,可以想象,啊澈的孩子穿上之后,是怎样一副萌化人心的画面。
“小鞋子。”元端似乎很敢兴趣,直接从钟若寻的手里接过去,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可下一刻,小鞋子从他的手里被人直接抢了过去,“看什么看,你又不能穿。lt;gt;”啊澈气嘟嘟地说。
男人无奈,被小女人抢走了东西,也不敢声张,只是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她笨拙地学着钟若寻的样子,缝制一双小鞋子出来。
可是大家还是高估了啊澈的悟性,在她成功地刺了自己三针之后,男人再也坐不住了,将她手里的针线都抢了过去,凑到钟若寻的身边,“王妃,您也教教我呗。”
在大家被男人逗笑的同时,只有啊澈气鼓鼓地,一直想要将男人手里的东西抢过去,“你还给我,这是我的,你一个男的,学这个干什么?”
男人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在看到小丫头被刺痛了之后,才下定决心,拉下老脸向钟若寻请教的。
一个家里,一种活一个人会就行了,她只负责开开心心地活着就好了。
“你一边去,我就不能学着,将来做给我的孩子吗?”
男人的话一出口,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气氛,突然降到了冰点。
原来他是想着,学着将来可以给阿娇的孩子用的。啊澈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