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维言有些惊讶,然后才说:“行了,你先退下吧。”
唐佑鸣无所事事地窝在房间里作画,填上最后一笔才回头看蔺维言:“蔺大人奔波一天,辛苦了。”
唐佑鸣画的是一幅仕女图,画中的女子弱柳扶风,却神采湛然。与唐佑鸣在丹华楼买走的那个歌女有两分相像,却因为神色、风韵的关系,比真人美上几分。
蔺维言由衷地道:“没想到殿下画技这么好。”
唐佑鸣涮了笔,哼笑一声:“陛下的画技也很好。”
“先帝爱画,尤其人物工笔。”没等蔺维言开口,他继续说道,“我的工笔都是那时练的。”
这种皇家秘辛当然不适合蔺维言听,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唐佑鸣也没指望他回答,洗好手好才问:“怎么样,今天有什么进展吗?”
蔺维言摇头:“郡守的嘴还是很严。监工那里也没什么用得上的消息。”
唐佑鸣哦了一声,表现得有些冷淡,似乎问那句话只是走过场,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操心。
蔺维言把他不合作的态度看在眼里,捏捏眉心,忽然道:“殿下昨天的话还作数吗?”
唐佑鸣笑了起来:“什么话?”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唐佑鸣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一层温润的光,眼睛里也燃着两簇火苗似的,明明笑的不算友好,却格外的夺人心魄。
听唐佑鸣要耍赖,蔺维言也不急,缓缓地复述唐佑鸣的话:“殿下说可以与我合作。”
唐佑鸣偏偏头,狭长的眼尾染上笑意,有两分灵动:“然后呢?”
蔺维言抬头直视他:“殿下想助我尽快勘破此案,并且将功劳全部让给我,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