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琴意已经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而此时,那个鲜活的,会骄傲的说要教他怎么在娱乐圈混的青年,躺在了苍白的床上,他漂亮的琥珀色的双眼紧闭,柔顺的头发被血污凝结成一块一块的,唇角隐约还带着笑意,却再也不会起身,不会和他说一句话了。
人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离开的,他只记得远远守在贾琴意的身旁,看着他被蒙上白布,被贾家人带走。
他不能跟上去,只有在这张贾琴意躺过的沾了些血迹的床边站着,看着。似乎那个人的灵魂没有离去,依然存留在这里,用带着些许笑意的目光注视着他。
贾家大哥似乎找他谈过话,将那间两人合住的房子送给了他,并劝说他回家。
回家?
对了,贾琴意不是说过吗,他要去国外学习,要去好几年,要好久之后才能回家。
牧冬悠接过房门钥匙,带走那张床,被自家经纪人送了回去,他要回去等贾琴意。
打开房门,房间处处充斥着贾琴意留下的痕迹,牧冬悠看着看着,忽的就走不动了,一整晚都只是抱着染血的床单,呆愣的坐在沙发上上,深深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那是贾琴意存在过的痕迹。
牧冬悠从颁奖舞台上走了下来,他躲过了接下来的舞会,带着新出炉的奖杯跑到了市郊的墓地去。
贾琴意的墓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