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意浓眨着眼睛道:“可以。”
“哈哈!快过来坐,喝点东西压压惊。顺便把您去肃晋皇府的事报一报。”
薛意浓坐下来,喝了点甜汤。说到自己父亲的身体已在逐渐康复之中,只是对御弟们的事很是抱歉。
徐疏桐冷哼了一声,“他们一个个打的好算盘,想要因此夺了皇上的皇位,也太过天真了,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嗯,疏桐不必跟这些小人计较。说一点儿奇怪的事好了,朕觉得自己看见恭敬王了。”
“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有一群人骑着快马而过,为首的那位须发皆白,穿一身灰衣,不过脸颊上的皮肤却很嫩,你知道,女人在看颜值上都格外的挑剔,朕可能也有点儿这个病,所以就多注意了一会儿,总觉得很像恭敬王,呵呵,可能是朕眼花了,他怎么会在京城,太匪夷所思了,要是他来了京城,没道理那边的人不向朕汇报,朕暂时还没有接到什么异常信息。”
徐疏桐听了这个话,直接皱了一下眉头,“皇上,尽管这事看起来不大可能,不过您既然也觉得那人像,就应该引起注意,有些事宁愿相信有,等排除了,再相信无也不晚的。”
“是,朕明白,朕会吩咐人去查,看看恭敬王府那边的动向如何,还有屈尚那边可有陌生人出入,如果恭敬王真的来了京城,那么很有可能是因为屈尚。如果之前还只是猜测,那么他的到来就证明了一件事——屈尚有后台是小,只怕手里抓着恭敬王的太多把柄是真,朕若从中策反,怕会有很大的收获。”
徐疏桐见她考虑深远,也就没说什么了。“皇上心里清楚就好。”
薛意浓呵呵的笑着,“不说这些事了,你忙了这么久,又为朕忙活筹谋,累不累?让朕为疏桐尽一点儿心,捏捏肩膀如何?”
“正缺个捏肩膀的,这下可好了。”徐疏桐毫无客气的使唤起薛意浓来,薛意浓俨然是个按摩女,尽心尽力要让徐疏桐高兴。
到了晚上,薛意浓收到两份快报。恭敬王不曾出府,人还在,不过府中的大批谋士出动,暗卫跟踪过了,是往京城的方向就没有继续追踪。
京城的暗卫快报上说,尚书府中今日来了一群人。
薛意浓拿着两份快报,得出结论:薛轻裘很可能已经乔装出了封地,来到京城,那么今日她并非眼瞎看错,而是真的了。
他来了,对她来说再好不过。省的鞭长莫及。
且说薛轻裘自封地来到京城,与薛意浓擦肩而过,惶恐不及,怕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等了半天也没什么特殊的动静,这才安下心来。装作一群江湖人士进了尚书府,吏部尚书屈尚闻的他来,忙出来迎接了,拱手作揖道:“微臣见过王爷。”
薛轻裘正背着他,看着屋里的山水画,个个都是名家手笔,知道他来了,转过身来道:“免礼。”不等屈尚吩咐就坐了下来,指着一张位置道,“你坐。”
“是。”
“你的信本王已经看过了,这次冒险来京城都是为了你,你说你素来办事妥当,怎么养出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了他坏了大家的事。”
屈尚连连道歉,“犬子不成器惹王爷生气了,给您添麻烦了,可是微臣就这一个儿子,老了,就盼着他养老送终,若是他不在,微臣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
屈尚爱子之心,说的到也真诚,只是这件事实在难办。若薛意浓已经找到了证据,那么就算他想保屈尚都不能够,若是不帮屈尚,薛意浓万一找上了他儿子,他为了儿子的事,只怕会倒戈相向。
难啊,真难。
屈尚见薛轻裘犹豫不决,不免有些心急,说了些狠话。“王爷不想帮也可以,到时候微臣未必会管得住自己这张嘴,要是我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反正他手里有的是薛轻裘的罪证,只要往上一呈,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到时候换条命回来也好。
薛轻裘如何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有些着恼,“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本王几时说不帮你了,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情意都是打假的吗?本王只说难,只是你要给本王一点儿思考的时间吧。”
他对屈尚借机威胁他的事很不痛快。屈尚见好就收,“微臣鲁莽,说错了话,王爷大人有大量,微臣实在是太着急了,口不择言……”
薛轻裘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好了,你的事本王知道了。现在腾个地方出来,供本王这些谋士们休息,本王会尽快拿出一个方案。”
屈尚多谢过,让人打扫出十几间厢房来,大家聚在一起研究这件事。
显然,他们对屈尚的不识好歹很不舒服。徐幕僚这次也过来了,想借机看看宫里的妹妹,他道:“这个屈尚书太不识好歹了,自己犯了错不说忏悔,还好意思威胁王爷。”
“好了幕僚,你不用为本王鸣不平。这件事,依你看如何解决才好?本王不想帮,可是也碍于这老匹夫的威胁,我们的事他知道的很多,不帮不行。”
徐幕僚自然明白,“不如急流勇退。”
“怎么个说法?”
“趁着皇上还没有查到他头上,提出辞呈,说是老了,身体差了,想要回老家养老。”
“你说让他致仕?”
徐幕僚道:“不错。他还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那么下一个合适的人选,相信他也能适当的做些安排,这样我们的事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