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念心中一凛,不由问道:“皇上已经要大婚了吗?”
“咳,提起这事,真是愁破人的脑袋。”老太傅合上手中的书。“从很久以前开始,咱们圣上,就是说什么也不肯册妃,前些日子,御史台、中书省、尚书省的几位大人商议了几次,把谏议大夫廖大人家的千金送到了郢阳公主的□□阁,然后让公主去请皇上来坐坐,借此拉近皇上和廖家小姐的关系。皇上去了倒也好,他微服私访时居然见过廖家的千金,也着实聊了一会儿。没想到后来听说了几位大人的用意,便生气了,还说绝对不会同意。几位大人很惭愧不说,太后脸上也很不好看。我们是没一个人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什么,真是……”
顾承念沉默地听着老师的絮叨,陆太傅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他,“你也见过皇上吧?我记得你说过,你曾与皇上谈论过大婚之事,依你所见,皇上到底是为何如此?”
“这个……”顾承念垂眼看着脚下,脑中回想的全是刘深的声音。
“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可能成功,但是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我的态度。”
“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向你认真解释怎么样?”。
许久,他摇摇头。
“……学生也想不通。”
刘深与白太后在懿安宫用午膳。其实自从顾承念离宫后,刘深心里总是闷闷不乐,也不愿出来,成日只是窝在仁政殿看折子,但这日母后三番两次派人来请,他才不得不跨出仁政殿的大门。饭后用茶的时候,他仍然心不在焉,白太后则不停的絮絮叨叨。
“今年的千秋节,万不可如去年一般随意了,须得让少府监和鸿胪寺好好筹划着才行。”
刘深漫不经心的应道:“儿子知道了。”
明明看出刘深心思不在这里,白太后仍然坚持着继续说道:“千秋节后,皇上就十八岁了,该是大婚的年纪了。上次皇上见到廖家的小姐,似乎不喜欢?下次……”
“母后。”刘深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打断白太后的话,站起来道:“儿子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处理,不能陪母后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