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快就被放开了,阿多尼斯的忍耐业已彻底宣告崩溃,果真就要这么做地半坐起身,结果哈迪斯却一个顺势拉住他的手腕,他迅速反撤,结果根本敌不过那力气,一把就被抱入怀中。
阿多尼斯深呼吸:“放我下来。”
哈迪斯飞快拒绝:“不。”
阿多尼斯冷冰冰地侧过头去,说:“我不是舌灿莲花的贩夫,也不是擅长编织华词绣句的诗人,只是最无能为力的俘虏。若陛下想从我身上取得什么,就像逃不过被疾病侵袭而渐转枯弱的幼苗,我总是不曾有过拒绝的权力的。”
下一瞬哈迪斯便不费吹灰之力地将他的正脸掰了回来,力道控制得正好,不会让他疼痛,却又让他无法反抗。
不见光亮的暗沉眼眸里温情微闪,似是将他自暴自弃的气话当了真,半晌后若无其事地提议:“上床睡觉?”
在两人面对面的情况下,对方表情上的每一丝变化都能看得很清楚,至少此时的阿多尼斯就很难欺骗自己,方才能从这寡淡得毫无情绪的语气中听出几分期待会是单纯的错觉。
“连fēng_liú无状的神王,都要在一向以睿智著称的冥王陛下你此时不可理喻的一意孤行面前甘拜下风!”怒火满怀,阿多尼斯忍不住讽刺道:“起码他懂得欣赏女性的神秘与美丽,纵使感情不睦也不曾剥夺婚姻守护者的显赫后位,而不是荒唐可笑地选择一位不会对巩固冥府的统治有任何裨益的同性为后。这只会叫忠诚的追随者离心,和奉你为主的虔诚信徒一同沦为笑柄。分明在一日前还是英明的智者,为何摘下王冠,置于一个不该获得它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