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良久,他再没了动作。
辛婉感受到胸脯上蔓延开温热的水流,还有低低的呜咽声,她睁眼去看,薛少安抬起微红的眼,眼里是深深的无助与害怕,“婉儿我做不到”
辛婉触到了他那处的软弱,她挤出鼓励的笑容,宽慰着流泪的夫君,她尽着做人/妻子的责任,努力去帮助夫君,但不论她怎么做,薛少安还是无法雄姿英发,完成他渴望的大事。
薛少安无力的仰卧床上,如一只溃败的兽,“婉儿,我对不起你。”
“你是身子还没好。”辛婉抚摸着他的身体,“等病好了,一定会成的。”
薛少安望天摇头,“不会好的,日日病着,和等死无异,再也不会好了。婉儿,你会恨我的。”
辛婉抱住他,狠狠摇着头,“世上你对我最好,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恨你啊。”
薛少安眼眶润湿,攥着夫人的手贴在自己心上,“有你陪着我,便再也不怕死了。”
二十多年弹指划过,挚爱的女人陪在身边,薛少安的身子也奇迹般一天天好转起来,他活得比强悍的辛氏族人更加长,他还会继续活下去。
薛少安脱下辛婉的中衣,迷离深望她美好的如同新婚少女般的身体,急促的扯下自己的寝衣,迫切的伏在了她的身上。
——辛婉和薛少安成婚半年,还没有形成周公之礼,她心里酸楚,但早在远嫁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一个美满的婚姻,路是自己选的,辛婉不后悔。
直到有一天,薛少安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他露出男子的英姿,狠狠要了辛婉的身子,看着床褥上辛婉身下绽出的点点红花,还有她泛着潮红色的脸颊,薛少安大笑着昏厥在辛婉的枕边。
这一次,几乎要了薛少安的命。
之后辛婉才知道,薛少安为了做成男人,悄悄和方士求了一味狼虎猛药,药性剧烈可以撑起男子雄风,但事成之后对身体的耗损极大,常人尚且受不住,何况是薛少安这种久病之人?
辛婉以为,薛少安一定是活不成了,但他顽强的熬了过去,欣慰的看着辛婉的肚子一天天隆起——也就是这次,他给了辛婉唯一的女儿。
今夜的满宅喜庆,让薛少安想到了他和辛婉的新婚夜,他忽然很想弥补那晚的遗憾。可薛少安竭力尝试着,却还是软弱无力
“婉儿,婉儿”薛少安蠕动着身体低低呼喊,“帮我”
辛婉心中默叹,翻身抚弄着薛少安骨脉分明的躯干,终于她停止了动作,披衣道:“侯爷也累了一天,多歇歇就会好的。婉儿沐浴完再回来陪你。”
薛少安想去拉住她,但只触到了她丝滑的袖口,便是什么都不剩了。他哀望着辛婉曳地滑过的裙角,沮丧的倒在了床上。
薛少安猛然想起什么,他翻扯开被褥,在辛婉的枕角摸出那块她珍藏多年的墨石坠,他死死搓着上面那个“雍”字,想用自己的血肉狠狠抹去刻在辛婉心上的所有。但指肚已被搓红,雍字仍是熠熠亮泽,微毫不变。
薛少安紧攥着墨石坠,眼珠抖动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