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单耀以为是复崎醒了,从后视镜中看,刚要说话,却发现后面多了一个小家伙,同时稚嫩的声音传来:“爸爸,你怎么了,爸爸,呜呜,怎么都是血?”
他不记得有让人把这个家伙送进来吧。“喂,你怎么在我车上?”
“坏人,我爸爸去找你讲道理,你怎么能把我爸爸打成这个样子?”不要使劲地摇晃复崎,叫着:“爸爸,你醒醒。”
“别摇他,再摇死的更快。”讲道理能讲到床上去?
手机震动,单耀接起电话:“谁,废话少说,开车呢。”
“我,被扫地出门,今晚在你家过夜。”
单耀突然变了主意,回头冷冷扫了那两人一眼。好,跟我玩是吧。老子就跟你玩到底,整你个生不如死。
车头调转方向,街上冷冷清清,将车开到允许的最大时速,十五分钟后赶回了家。打开后车门,冷声对小孩说:“你赶紧给我下来,进屋了去。”
不要打开另一侧车门跳下去,因为慌张,还摔了一跤。单耀一把抄起复崎,入手却是一怔,一个男人怎么会这么轻?复崎衣服宽松,能看出他脸颊瘦了不少,但没想到会如此轻。
一进门便高声喊:“佟和平,快准备救人。”
坐在沙发上的佟和平看见单耀抱着一个头部流血的人,身上还有个哭的抽噎的小孩。他一惊,忙指着一楼的客房:“快送到床上去。林叔,您给我打下手。”
单初小时候特别爱生病,家里便请了位家庭医生,时时守着单初。单耀的爷爷也时常过来小住两日。家里医用的大小设备还准备的挺充分。那间客房便是单耀的爷爷来时住的地方。两个月前医生辞职,设备用具倒是全部没撤走呢。
佟和平先给复崎做初步检查,擦干净他头后血污,找出伤口。“你疯了,这么重的伤不往医院送。他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家里只有小初的血型袋,你说怎么办?”一边骂,一边快速地帮复崎止血。
“他哪个血型的,家里总有跟他一样的吧。”现在送医院哪里还来得及。单耀摁下房间的通话仪:“所有人马上过来。”
先验了几个佣人的,都不是0型血。一直守着床抽噎的不要挽起袖子,把小胳膊递过去:“我应该跟爸爸是同一个血型吧。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