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启运调整好情绪,也快步跟上去。
曲纵文欣赏着桥头矫艳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雷兄,看来你兄嫂在打理果树上果然是一把好手。”
“怎么说?”雷向智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曲纵文指着眼前斜伸出来的一根桃枝,“我家里也有几棵桃树,今年的花一样开得灿烂,但却不如令兄家的。你们看着桃花,花瓣娇嫩,生机勃发,掐之见水,一看即知水分饱满。我敢断定,将来结出的桃一定十分甘甜。”
其余几人都有同感地点头。
“不止是桃花,”书卷气最浓的一位书生指着远处,“那边的李树和梨树也是,极其富有生机,见之心情大好。”
雷向智自是不知其中奥妙——秦勉在池塘里偷加过灵泉水,而田居里的果树、花株和蔬菜浇水都是来自池塘,这些果树自然生机浓郁。
他只笑了笑道:“这里的果木都是我们村里的一位大爷帮忙打理的。”
曲纵文对雷向智道:“我们家老太太最喜欢吃桃,到时候少不了得要从这儿买了。”
雷向智微微摇首,“这个暂时还不好说。我听我大嫂提过一次,这些果树似是另有用途。不过,我少不得要帮你提一提。”
“那就多谢了。”曲纵文笑道。
“说什么果子,还没影呢!看花,看花。”步青云站在花圃边催促,“你们快过来,这些花开得真好。”
另一位才子快步走过去,“我说你们,此处景致极美,不能辜负春色啊,咱们斗一斗诗如何?”
不说这边几位书生看花斗诗,秦勉和雷铁在镇上初步规划他们新买地十五亩地。和田居一样,用树枝做上标记隔断各个区域,只等买齐各种建材后即可开工。忙完之后,两人去食肆里转了一圈,打道回府。
秦勉骑马过瘾。雷铁飞身跃上马,坐在他身后。
喜乐赶着空车跟在后面,十分无语,两位主子带着他难道仅仅是为了赶“车”?
青山村村口,两辆马车面朝村外停靠在路边。车边站着几个人。
雷向智正要送他的同窗们离开。
听到渐近的马蹄声,众人好奇地看过去。
棕马跑到他们跟前,秦勉熟练地将马勒停在一丈外,“吁——五弟。”
雷向智上前打招呼,“大嫂,你们回来了。”
秦勉含笑点头,“恩。”
雷铁淡淡地扫视众人,握住秦勉的手一抖缰绳,棕马拔腿跑向田居。
喜乐赶紧跟上。
曲纵文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吃惊的神色,转头对雷向智道:“雷兄,你大哥和大嫂可都不像乡下人。”尤其是后面地那个男人,好强盛的气势,淡然一瞥,凌厉霸气,就像曾经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将军。
步青云张大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用力拍了一下雷向智的肩膀,低声嚷嚷,“哎,后面那个是你大哥?你大哥真是你亲大哥?”他也觉得雷铁和雷向智的气质不像一家人。
雷向智无奈地道:“当然是亲大哥。”
到了田居门口,福叔听到马蹄声,立即把门打开。
秦勉利落地跳下马,“福叔,今天没什么事吧?”
福叔笑着道:“回小少爷,五公子将他们约束得极好。他们看了花,作了诗,还下了棋,瓜子花生壳也没有随地丢。”
“这就好。”
回到家里收拾一番,又坐了一会儿,估计老宅的客人已经走了,秦勉和雷铁一起过去。
雷春桃自站在院子里,撅着嘴,手里揪着一朵花,一副赌气的模样,秦勉好奇地走过去。
“小妹这是怎么了?”
“大嫂,你们来了。没什么。”雷春桃的嘴嘟得更厉害,秀眉紧蹙,羞恼极了。
秦勉进了屋,看见雷向智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更加纳闷。
杜氏拍着桌子,生气地道:“我还不是为她好?”
“发生了什么事?”秦勉低声问雷向礼。
雷向礼委婉地道:“五弟的同窗都相貌堂堂,其中有两个学问极好,家世也不错。”
不必说太请楚,秦勉就明白了。敢情杜氏是想在那几个书生里挑女婿。
“姐姐,我们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春桃好,但是那两位公子说过他们家里就要为他们定亲了。你硬是掺合进去不是害了春桃吗?姑娘家的名声就是第二条命。万一弄巧成拙,姑娘这一辈子可就完了。相公,你说是吧?”卫氏喝着茶,慢慢地道。沉寂了一段时间,卫氏火力变猛了。
雷大强本来有些动心,一听这话。神色一变,立即改变了主意,“薇儿说得对,这事做不得。”
杜氏阴阳怪气地道:“你现在眼里只有她,当然她说什么都是对的。春桃是我的姑娘,不是她的,她当然见不得春桃好!”
卫氏脸色一白,嘴唇哆嗦,咬唇看着雷大强,“相公,我没有……”
紧接着她又转向雷向智,急切地道:“老五,你是明白人。我方才所说可都是为了春桃。”
杜氏脸色大变。好你个卫氏,你是想把我儿子拉到你那边吗!
秦勉暗自唏嘘,着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他赶紧插话,“咳咳。五弟过两天就要去州府应考了,该收拾地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杜氏缓了缓情绪,“都准备好了。”
秦勉道:“我们这里离州府青天府有两三天的路程。路途遥远,恐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借机生事。我和阿铁商量过了,打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