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摩恍然大悟,将拳头在爪子里一砸道:“吼吼!这样说的话,他是回去给玉帝报信去了?”
太子点头,闲闲伸个懒腰笑道:“他要回去击鼓上殿还得好些时候,在此之前我等不如下去园子里歇息片刻,顺便用些茶点,也好叫下人过来,把这被你弄得一塌糊涂的御书房好好收拾一下。过个一时半刻收拾干净了咱们再回来,坐着等看三叔在灵霄殿上如何发威便是。”
一听说茶点,敖摩忍不住吸了吸口水,它期待的看向敖润:“二叔,我们一起去喝茶吃点心吼?”
敖润本想守在书房检查一下损失的文卷,见到敖摩那期待的眼神心中却是一软,确实近期因为工作太忙,他已经很久不曾和敖摩私下共处了。想来它再是爱逞强,终究也还是个渴望和父母多多亲近的孩子。于是俯身牵起敖摩的爪子,笑道:“走吧,我去叫厨房今日做些你爱吃的杏仁豆腐,桂花甜糕。再泡上一壶茉莉香片,一起端到亭子里慢慢品尝便是。”
敖摩兴高采烈,顿时把不能喷火的郁闷和没有看到大战的遗憾都抛诸脑后,两只爪子扯着敖润的袖子,一路蹦跳着出去了。太子走在最后,侍从进来撤下案头的时候和他擦肩而过,一张烧得残缺不全的纸片从案头滑落到地上,恰巧落在太子脚边,太子弯腰拾起看时,却见那纸片经过火烧又是水淋,如今只能勉强分辨出:……鲛人……北海……这几个依稀的字样。
这便是敖润提过的夜叉每日的巡海报告吧,太子皱起眉头想了想,这里提到北海和鲛人,北海是三叔的管辖范围吧?鲛人又是怎么了?他两根指头托着下巴:说起来……上次就是因为随便干涉金鳞黑鳞两派鲛人的事务而被父王罚关了五百年禁闭,如今鲛人的事情是再也不想插手了。再说二叔方才也说过这是例常的报告,想来不会是什么大事情。
太子这样想着,于是随手将纸片团起扔掉不再去想此事,他加快脚步,三两步追随上敖润敖摩的背影,三人有说有笑一同朝前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