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瞎撩的雍山山终于知道自己惹到了最不该惹的人,假装一脸乖顺地看向车窗外。
林秦好心放过青年,顺便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准备走:“饿不饿?找个地方吃饭吧。”
“吃吃吃!饿死我了。”
吃过饭林秦就把他送回他哥哥那儿了。本来还期待发生点什么,雍山山磨磨蹭蹭地就是不下车,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捏着他的耳垂让他回去睡一觉冷静冷静。
他翻了个大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不冷静。
“那我去冷静了,小心我后悔!”他龇着牙威胁男人。
林秦不接话,眼神温柔,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傻瓜,就是在给你反悔的机会啊,如果你还是选择我,那就……
再也没法逃了。
男人压下心头翻涌的阴暗念头,驾车离开。
十月下旬就开始供暖了,平时待在书店里也不会冻手冻脚什么也不想干。
雍山山依旧窝在他角落的躺椅里翻着书,眼神却飘飘忽忽的。
距离上次那场不正式的相互告白以及亲密接触之后,按照书上的话来说,该进入你侬我侬的热恋期,但男人自从说了让他冷静想想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他。如果不是一直没有间断过的电话和消息,雍山山简直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不太懂林秦的意思,但也确确实实好好想了想。本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哥哥,让他帮忙分析一下自己凭着模糊不清的记忆以及难以言喻的感觉,就选择一个没见过几面的同性作为恋爱对象的行为是不是太过草率,但他思前想后,认为自己已经具有了承担责任和后果的能力,尤其是关于感情的这方面。
哪怕到时候他的记忆和感觉欺骗了他,他起码不会因为自己蒙头做出的选择而埋怨旁的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想得够清楚了。
“叮呤——”门口的风铃被突然灌进来的风吹响了。
雍山山有些急切地抬头看去,结果并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来人身着快递公司的制服,拿着一个不太大的小盒子,晃起来的时候里头还有些响动。
“请问……哦,雍先生在这里吗?有他的快递。”快递员走到收银台前,对着运单上的收件人名字问。
雍山山一愣,想不到谁会把东西寄到店里。
“我是。”
他签收之后,疑惑地在包裹上看着寄件人姓名。
——林秦。
他三下五除二地撕开包裹,打开盒子,里面却是一只木头雕的小兔子,兔子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
雍山山看着手中的小把件,也是他的生肖。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木料,外面刷了漆,线条简练,流畅自然,造型也称不上复杂。他虽不懂艺术性如何,但看得出这雕刻者手艺起码非常熟练,寥寥几笔,浑然天成,像是意兴来时的随手为之。如果是出自林秦之手的话,那么足够令他吃惊了。
他朦胧地意识到男人让他冷静的意思,因为他根本不了解男人。这个人有什么爱好,下班之后喜欢去酒吧喝一杯或者回家看电视,爱户外运动或者宅在家,喜欢旅行或者看电影,家庭情况怎么样,交过几个男女朋友等等,他一概不知。
雍山山把兔子拿到手里看来看去,发觉这只兔子的色泽之所以这么柔润,是因为有人长期拿在手中把玩,并非被刻意打磨抛光过,时间久了,自然有一种光亮润泽感。
就如盘菩提珠子一样。
他又拣起那张卡片,看起来像是打印出来的风景照,不过卡片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边角免不了微微泛黄。
明媚的阳光,宽阔的广场,如织的行人,还有不远处灰白庄重的建筑。
他把卡片翻过去,看到背面写着“12年6月25日梵蒂冈博物馆”等字样。执笔人的笔锋遒劲锋锐,就好像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如狼似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很奇妙,就好像一看到这个男人就已经看穿了他的伪装,虽然两人一共只见过三次面,可他就是知道,这个无论他怎么笑闹都宠溺地哄着他的男人远远不是表面上所表现的这么平静。至于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失去记忆的他无法回答,但让他将这么个称心如意的人推开,他也做不到。
雍山山虽说不清楚照片拍的怎么样,但他确实很喜欢这张照片,不知是不是潜藏的记忆在作怪,总之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起来。
或者,与其说他感受到了拍照片的人的喜悦,不如说是照片将这种喜悦从他脑海中唤醒。好比仅仅是看到柠檬,就仿佛舌头已经尝到了那种酸涩而自动分泌唾液,是因为大脑自动记起了那个味道,经过神经的传递最后产生的效应。可是他苦思冥想,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身上有发生过和梵蒂冈博物馆有关的事。
大概随着男人一起被他弄丢了。
雍山山可能这个时候还不清楚男人寄礼物的意思,但不久男人的第二份礼物就到了。
如果说第一次送的小兔子只是临时起意送给自己的,那么第二件礼物就不是巧合了。
盛礼物的盒子有一个足球那么大,上刻着“reasure”的花体英文。
打开盒子看清礼物的雍山山和他的小伙伴谭谭都惊呆啦!
青年手忙脚乱地从抽屉里拿出了随着小兔子一起送来的那张明信片。
而这次的盒子里赫然就是第一张明信片上面微缩版的梵蒂冈博物馆立体模型。
虽然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