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宁星一点也没有后悔,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梁丘月不刺激他一下,他一时半会儿真没什么机会和勇气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得商量,梁丘月还拿捏着他的命门。
时至今日宁君已经是多家连锁餐厅的老板,终于摆脱了那个恶心的老女人的纠缠,这要归功于梁丘月,他真的说到做到毁了老女人,甚至事业上悄无声息的帮了宁君不少的忙。
所以说不说不重要,重要是梁丘月同不同意,梁丘月若是不同意,宁星是不能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和梁丘月撕破脸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宁君不行,绝对不行。
梁丘月僵在宁星的一句话里,久久回不过神,他觉得心里酸涩又痛楚,从没体会过的灰心失望,他想要宁星毫无保留爱上自己,宁星却无时无刻想要远离自己。
宁星很是讶异的看着梁丘月的眼睛,他刚刚真真切切看到梁丘月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和挣扎,还有现在无法解释的湿润。
“做梦”梁丘月依然温柔的的语调,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嘶哑。
两个字,翻天覆地。
多么轻而易举信口拈来,就能让宁星的世界翻天覆地。
宁星早就想到,没有那没容易,五年了,1800多个日日夜夜,连自己都生出了丧心病狂心魔,梁丘月看自己越来越热切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他也并非一无所知。所以没有什么过度的惊慌失措,丧魂落魄,只是今晚注定可能要倒枕捶床了。
宁星没有理睬梁丘月,也没有心思在吃什么烛光晚餐,自顾自的去洗漱了。
梁丘月却觉得撕心裂肺,两个人,两句话,一个心里暗潮汹涌,一个心里狂风骤雨,一个心里深秋落叶,一个心里冰天雪地,“陌路--殊途”。
梁丘月觉得和宁星有点呆不下去了,他这一次终于无法再用若无其事的嘴脸,和宁星继续同床异梦了。
他想回家,回自己家,暂时去一个没有宁星冷漠冷脸的地方,舔舐一下自己被宁小刺猬扎的遍体麟伤的心。
梁丘月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又没有拿车钥匙,要是车也能装指纹锁的就好了,折回去取了车钥匙,就出了宁星的公寓,回梁丘大宅。
宁星洗完澡出来没看见梁丘月,今天又一次惊讶了,不应该是一如往常的笑意盈盈,然后接着哄骗吗?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
梁丘月走了宁星还是挺高兴的,最起码逃过了一场痛不欲生性/爱。
刚要走进卧室,就发现梁丘月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没穿衣服,难道没走?去买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