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百里体内某个节点,有处明显拥堵。
这恐怕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如果早些发现,怎会如此费劲的和甄远山缠斗如此之久。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不是面对敌人是遇到。那样的话,生死只能由命了,自己可是半分力气也使不上。
由于三种功法的运转法门不同,虽然部分重叠,却也有不少地方是各自互不干扰,这不,此处经脉节点处形成一个鼓包,便妨碍了法明真经的运行,才导致了一系列的后果。
经过深入浅出的查看,发现应当是受过某一次伤之后没有完全修复。按理说,范百里此时的自愈能力很强,等闲的伤口早就自行复原,即便是有些严重伤口,经过一番调养也能好的七七八八。
但是这一处,却没有来的及修复,事情着实有些蹊跷。
不过再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之前不管在古洞连番困难还是后来的神志混沌,都是面临极其厉害的对手,绝非普通敌人,造成的伤害自然也非普通人可比。有些不一般的地方倒也情有可原,想是那会儿遇见些强手,受伤总会带些不同属性的东西进入体内,一时三刻化解不掉,也是常事。
想的明白,就慢慢运起法明真经,打算去冲击几番,看看效果如何。
不运功不要紧,这一运气,尤其冲击一霎那,一股子难耐的疼痛使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阻塞的地方,满是胀痛感,一旦有灵力继续进入,就好像要胀破一般。
“这貔貅究竟是如何做到只进不出的,我仅仅是阻塞就有些承受不住,它可是不断的在吞噬呢。”
心里暗自腹诽貔貅一会,找不到办法,只是急得出了一身大汗。登时如同拉磨的驴子,只能在原地干着急的转圈圈。当初,可没说遇到这种情况如何解决。
坐下来再尝试一次,仍旧是无法忍受的胀痛,直到冷汗流了一地,仍旧没有冲破。而且这经脉拥堵和过去冲击节点又不一样,万一血脉崩溃,只怕会有性命之虞,即便是没有那么严重,作为一个修行之人,一条主要血脉废掉,只怕是生涯都要废掉,法明真经更是直接被判处死刑。若是那样,自己辛辛苦苦的一番努力破灭,再度回到之前两者互相斗法的时期。
事实上,现在,因为法明真经的弱势,血神秘法和凌云诀已经有些剑拔弩张了,可见,温和的佛门功法在融合两者中间还是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动又动不得,坐以待毙更是不行,这该如何是好!
范百里仰天长啸,妄图舒展一口胸中闷气。绵延悠长的浊气吐尽,心中似乎是开阔一些。长长的伸个懒腰,便一腚坐在地上。
“他母亲的,还是没有法子啊,天要亡我么?这刚闯出来些名声,难道就要再度归于平庸?心有不甘啊!”
心中狠狠的诅咒一番也不知道是谁后,心情又变好些,有时候,尤其烦闷之时,就应该骂上一番,管它是谁,心里畅快就行。如此来看,那些骂街并非毫无用处,至少自己是爽快了,当然别人郁闷了,那是不可取之事。
正在他不知如何继续间,一队蚂蚁进入了视线。
它们似乎面临着同样的问题,面前是一直小小的枝桠,然而每只身上都扛着巨大的食物,几倍于体重,但是受制于仅有的一根独木桥,所以只能挤成一团,慢慢的行动。
这些小生灵,为生存不惜千辛万苦,范百里准备再搭上一根粗一些的枝桠的。不过他的手才举起来,就停在半空动弹不得。因为从远处爬来一只,看那样子,似乎是历尽千难万险,才归队,它没有背负重物,轻车简从,似乎是为了探索一条宽广的路线。事实上,它做到了,用触角跟一些蚂蚁接触后,那些搬运工蚁纷纷调转方向,奔着另外一个目标过去。
范百里突然眼前一亮,蚂蚁尚且不会向眼前的困境妥协,他有什么资格放弃!
既然过不去,索性找一条替代的经脉便是。再次盘起腿,好生的用灵念查探起来。
“咦,这一条小脉络似乎能够绕过拥堵。”心里高兴的他默默的在自己庆贺了下,就调集一小点灵力前去试探,不错,很理想,能够不费力的穿过去,但是么,相对以前的通衢大道,只能是小竹管一样,细水长流也需要很久。
不管了,总算有法子能够缓解拥堵,至少在这两天能够将法明真经的实力恢复回来,免得它消耗灵力不说,还不能有效的缓解凌云诀和血神秘法的矛盾。
临时居所里,大部分人回到各自所属地头,几个人却是例外。
大召和林倾雪自是不用说,近乎武痴的他们没有和范百里那样见不得人的地方,就们起头好生修炼起来。之前的战斗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并不需要修复。但是接下来的就不一样了,眼看被范百里淘汰的甄远山就这般难以对付,其他人有什么隐藏秘技,还真不好说。
再者,即便能顺利的打败这些人,最后他们三个总有两个人会碰面,甚至是某个人先后遇到两个。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时刻的战斗。
即便在和甄远山的碰面中,范百里并没有表现太多的优势,但是别人不知道他的实力,他们两人可是再也清楚不过。
若不是靠着范百里,他们根本走不到寒冰洞的底部,更无法在里面一个又一个怪物的攻击下存活下来。
能够面对那么大场面还能够全身而退的范百里,他们两人才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实力能跨越这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