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点点头,无声地“哦”了一下,一副原来如此过不得少见多怪的神情。
“你还有吗?我们师徒照价全买。”至尊冷冰冰地看着黄老板,如果不是还用得着他,敢用这种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瞄他一眼,伸就把他给捏死。
平天疑惑地看一眼至尊没有反对。
于是黄老板满怀欣喜地回去把头的外加周围几家小店的邪玉都收集给师徒俩,狠狠的赚了一大笔。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仔细一块一块数一数上百块魔晶。这是他将自己收集的无用邪石以十倍的价格卖给那对师徒赚到的。
竟然有出这么高的价格购买这些无用之物的傻子。透过用撕碎的兽皮做窗帘子的窗户,疑惑不解的偷窥着师徒二人。
魔者境与一位境界不明的老者从群山而来,冲击瓶颈?为时尚早,探寻天材地宝?纯属自寻烦恼。刚才他一番试探,老的躺在床上合衣假寐,一言不发,小的口风严谨,滴水不漏。
不同寻常出必有妖,他心不停地掂量着二人的分量。难道那个魔者境是谁家的二世祖,在师父的庇护下来群山历练?结果师父被打残了?
他感觉心绪不宁,左眼皮跳个不停。
哪里不对?难道那位看不清楚境界的老者,修为深不可测,不是他这个等级的修为能够探到底?
他不禁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摇摇头,人以群分,一个愿意带领魔者境入山的老头,修为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而且他双脚已残,就算本领通天,又能剩下几分?
至于那个魔者境的小子,更不足惧,嫩的跟把青草似的,别看他仗着魔者境的修为碾压几匹一阶妖狼,干的挺漂亮,一会儿大家收拾他的时候,一样干净利索地留他全尸。
以老带小进群山历练,就跟雪域飘雪一样的常见,而且他们是从南方来的,不好好待在家里吃斋念佛,跑来雪域……
黄老板摇摇头,这个鬼地方是他们能来的吗?
今天这事虽然有那么一点怪异,他也没有往心里去,就像天上飘零的雪有点多,有点乱,落到地上看不见。
种子已经种下,就等着收获吧,他继续按部就班的执行以前屡试不爽的计划。
这么好的会,就算一条蚊子腿,也是肉不是,黄有成掂量一下的魔晶,释然一笑。
大河浩浩荡荡东去的景象只有在南方才能见到,雪原的江河只能在厚厚冰层之下暗流汹涌。
马拉的雪橇栓在江边的大树上,平天身着一袭银灰色的狼皮袍子,寻来干草叶子和干枯树枝,架起一口小锅,点燃篝火,蹲在江边煮鱼汤。
火势很大,鱼汤已经沸腾,翻卷乳白的汤汁,平天用木勺子子搅拌汤汁,嘴里闲着一根用来给鱼去除腥味的苦艾草的长叶子,对自己煮汤的表现很是满意。
为了捕鱼,江面被他一拳劈开,活像一片雪白的肚皮被豁开一道口子,冰凌顺流而去,露出清澈的江面,流水浩浩荡荡向东奔流。
至尊坐在狼皮做的软垫上,望着滔滔江水,双眼炯炯,怔怔出神。
他们在小镇花费一天,至尊等待黄老板搜集邪玉,而平天需要消化入魔以来的打斗经验,明悟至尊传授的式刀法,在小镇采购其他生活所需以及苦恼镇外窥视良久的那双眼睛。
天一亮他们就离开小镇,但出发才一个时辰,至尊就嚷嚷肚子饿了,要吃点东西,于是他们就在江边休憩,而平天去忙着捕鱼烧鱼汤。
他的里则不停地翻腾着一块薄薄的,巴掌大小的邪玉,身边堆了一个两尺之长,半尺之宽,与膝盖平齐的淡红色小长城。
如果在上界,这种不入流的魔髓边角料,他收集起来都嫌占地方。但在这里不同,魔髓无处可寻,能够得到的每一丝仙魔力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天上每一块边角料,在这里都是至宝,至尊就像一个穷困潦倒的百万富翁不得不吃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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