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想投入进去,但是这一周以来他已经被这方面相关的资讯轰炸得疲惫了,实在没那个心情。见两人没注意他,张非溜到角落一个书架旁,摸下本看起来最有意思的书,慢悠悠地看了起来。
他手上这本书叫《临山志异》(张非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后面跟了个小注写着是抗战卷,张非一时兴起,去附近的书架搜罗了一圈,竟发现林林总总几十本临山志异,从唐末开始,一直到建国之后,摆了满满当当两书架。
这书既然叫临山志异,那自然是记载着临山发生的种种异事,里面从隔壁家老母猪生了条小狗到县太爷的三姨太神秘自缢,包罗万象。张非翻了几本后面便叹为观止——按这上面的记载,他从出生到现在二十来年居然还是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徒,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更神奇的是,每一本临山志异的作者都姓普,看介绍那分明是一家人,自唐末至今,传承不绝。人家一代又一代,不求报酬辛辛苦苦,以记录八卦为己任,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张非叹为观止,忍不住认真地看了起来——嗯,这个故事叫“俏女鬼逗愣先生”……
“如何?”翻页翻到手软,宋鬼牧放下手上厚厚的精装硬皮本,眼睛在周围转了圈,还是落到了正对面的钟错身上。
“有点有意思的东西。”钟错把手边一本书递过去,“这本书里面有一些阿倍野浩一的资料,其中有对日军俘虏的专访。”
“那个俘虏说,阿倍野浩一迷恋怪力乱神之事,就算是到了战场上,身边也总跟着一个他从日本带来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