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感情方面,张致从小就爱男人,在国内读高中时就开始祸害祖国的花朵,到了美国后更加变本加厉。因为那深邃的五官和高挑的身材,再加上温柔多情的性子,张致在华人gay圈特别吃得开,基本上都是被别人追求,他只需高傲地瞥上一眼,然后决定是或不是就可以了。四年的荒唐放纵后,回国创业的张致曾一度沉迷于事业,没什么精力游戏花丛,偶尔的艳遇也只是接受一下在酒吧里对他发出热情邀请的男孩儿们。
在这样的背景下,他遇到了杨若愚。
刚满十八岁的杨若愚跟以往那些抢着往他床上躺的,或热情,或妖艳的男孩儿实在太不同,一个不小心,就像一股清流,滋润了张致几近干涸的心灵。
其实杨若愚并不算太青涩。从小生活在沿海城市,父母又是双职工的他,即使只是一个刚上大二的学生,却也能打扮得整洁得体,礼貌大方地待人接物。尤其作为一个名校的大学生,又是奖学金获得者又是外联部长,外貌过人运动也不差,杨若愚的目光里总闪烁着一股强烈的意气风发,一份因世界的善待而未经污染的——干净。是的,他太干净,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单纯得像一只小白兔,而这些,正是张致被他深深吸引的原因。
感情上的杨若愚,更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十八岁的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向也没有完全确定。诚然,他知道自己大概跟别的男孩儿有些不同,比如他看到同性的luǒ_tǐ会感到羞耻,比如他对前赴后继地向他表白的女孩子们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但是这些不同,对于从小生活在一个观念极正统的家庭的他来说,是不容深究的。更何况,每天忙着怎么变得更优秀的他也没什么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即便偶尔想起了,他也能给自己找到理由,也许自己只是开窍晚而已,反正早恋也是会影响学习的……
直到,张致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存货已足,现改为工作日日更。
第6章 追击
严格说起来,是杨若愚自己把自己送到张致面前的。最开始,刚当上校学生会外联部长的他为一个活动拉赞助,领着部里的干事们几乎把学校周围所有的公司跑了遍。张致是唯一一个亲自接待他的公司老总,对他亲切有加不说,配合度还比其他公司的普通职员都高得多——当然,小白兔杨若愚并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公司前台略带紧张却仍大方得体地自我介绍的模样,被恰好路过的张致看到,并引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那次赞助拉得特别成功,张致的数码公司主要做的并不是终端产品,却豪爽地要了活动的独家冠名权,提供了全部活动经费不说,还请了杨若愚和部里所有的干事吃了饭。
杨若愚感激万分,事后亲自登门道谢,张致适时地表示了惜才之情,邀请他利用课余时间到公司做兼职。一直待在象牙塔里,无比渴望社会实践的杨若愚受宠若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一来二去的,张致对小白兔的了解也更加深了,兴趣有增无减的他开始筹划详细的追求攻略,并迅速地付诸实践。
追求杨若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孩子对爱情这个东西毫无准备,更何况一份禁忌的感情。最开始对张致的暧昧和殷勤,毫无感情经验的他还曾误以为是纯友谊或上下级情意之类的,直到两人单独在一起,张致开始偶尔试探着摸摸小手,搂搂小腰,做些身体接触,杨若愚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于是勤学好问的小白兔直白地问了为什么,老猎犬张致也就干净利索地表了白。这下小白兔傻眼了,好几天没反应过来,等到终于反应过来之后,就躲在学校再也不肯见张致了。
当然这点儿挫折丝毫没有动摇张致的决心,反而激起了他熊熊燃烧的斗志。他再次找到杨若愚,用一番演讲般的谈话,声情并茂地表达了自己对杨若愚基于尊重的喜爱,分析了同性恋的心理和生理特征,并为其塑造了极正面的形象,并发表了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处世观点。弄得杨若愚都觉得再躲着他就有歧视之嫌,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跟他做“朋友”了。
作为“朋友”的张致在后来的大半年里极温柔之能事,为杨若愚鞍前马后,体贴入微,积少成多地培养出了杨若愚对他的依恋,再加上杨若愚确实从一开始就很崇拜张致,几乎是爱慕着他的才华,也时不时地被他那张帅脸电到……所以在两人相识了一年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已经完全卸下心房的小白兔喝了点酒,就被老猎犬……吃干抹净了。
张致每每想起自己追求杨若愚的这段往事,都对自己当时的坚持不懈深深自恋,觉得整个过程回味无穷。毕竟杨若愚基本上是自己这些年复杂多变的感情生涯中唯一一股清流,他离开后,张致已经开始颇有些社会地位,倒贴的人更多了——只是,似乎再没能出现一个人,让他这样一见钟情,更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如此下苦功夫去追求了。
于是这天终于正常下班了的张致,在想起已经好久没去看望那只炸毛的小白兔时,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帮我找人查查小杨老师今天什么时候有课。”
此时,在临近羊城的另一座城市,正坐在学校食堂里吃晚饭的杨若愚突然打了两个喷嚏,莫名其妙地想起张致当年追求自己时,自己打个喷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