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手劲,这又是何等坚硬的一只手啊!
“铁……铁砂掌?”
傻大壮是在道上混的,在某些领域他所知道的东西比寻常人多得多,甚至他自己也是‘某些领域’中的人。
他能在大冬天袒·露着双臂一方面是有着他主观上的‘装·逼倾向’,而另一方面他的双臂确实有着不凡之处,寒冷的气温并不能伤这对手臂分毫。
他是练拳的,而且练的还是某种古拳法。
所以当众人都还在惊讶于莫邪只手捏碎杯子的表象的时候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并做了更深的思考。
单手捏碎玻璃杯什么的并不稀奇,傻大壮自己也能做得到,但能这么轻描淡写、毫无明显的运劲过程地捏碎玻璃杯,而且还不伤到自己的手那就很有门道了。
再加上桌上那玻璃杯的碎片中最大的一片也不过指甲盖大小,对方对于力量的控制以及‘功力’的深厚程度已经可见一斑。
傻大壮在道上混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保全全身的零件尚未丢失,他绝不是真傻。
所以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莫邪的可怕。
在傻大壮认识的所有人当中也仅有一名浸·淫·铁砂掌数十年的老人有这份功力,而就像傻大壮自己自夸能‘打十个棒子国的娘娘腔’一样,对方随手间也能随意地打发十个傻大壮。
傻大壮看着莫邪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他垂下了目光一面想找个什么东西、做个什么动作来掩饰下自己的尴尬,一面忙不迭地道:“我刚刚啥都没说,真的,啥都没说。”
前一刻是怒汉,后一刻是鸡崽。
“客人,需要清理一下桌面吗?”
杯子破碎的动静引来了服务员,由于莫邪的刻意控制这个杯子是怎么碎的仅有他们这桌的人知道,服务员只道是莫邪不小心将玻璃杯跌在了石质桌面上造成了当前的结果。
“好的。”
莫邪摊摊手示意对方打扫。
“一个杯子十块钱。”
服务生去拿抹布之前补充了一句。
“我赔了,我赔了,都记我账上,都记我账上。”
傻大壮忙不迭地起身,一套点头哈腰的动作做得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服务员从桌上拿起了账单画了几笔。
“怎么才点了五个菜啊?服务员,我再点几个,再来箱啤酒,莫大哥远道而来,咱得给人家接风洗尘!对!接风洗尘!”
傻大壮瞄了一眼账单,趁着服务员没走之前道。
他的脸上还有一丝外人看不懂的惊慌,他的语速也有些过于急促了,就连一双手也在不停地抖。
傻大壮被吓坏了。